按怀扬的想法,就让那白玉兰痛死也不知道是谁害她的不好吗?何必给自己竖个敌人。
“怀扬,有的人啊,她就是贱,你对她笑她就以为你好欺负,你对她凶她才会怕你,哪怕心里恨你恨得要死,也不敢拿你怎么样,这样可以省好多事。”
寒露感慨道,人性如此。
“原来是这样。”怀扬若有所思地点头。
“也不全是这样。”寒露怕怀扬程序化了,赶紧道,“也是要看人的,那白姨娘从小被她娘虐待,她骨子里却是欺软怕硬的。”
“咦,娘子,你怎么知道白姨娘从小被她娘虐待?”怀扬想了想,寒露没让自己去查白姨娘啊。
“你注意到白姨娘的那双手了吗?”寒露问道。
“注意到了,应该是从小就做苦活累活儿的,但她娘的手也挺难看的。”怀扬侧过脸看着寒露。
“不一样,白婆子的手是冻疮,有的人肤质敏感,容易长冻疮,但白姨娘的手明显是干活干出来的,哪个疼女儿的母亲,会让女儿比自己干得更苦。”寒露嘲讽一笑。
“就凭这个?”怀扬眨了眨眼睛。
“就凭这个,不信你回头去套白姨娘的丫环柳芝的话。”寒露一脸自信地说。
表面上看只有这个,但还需要通过白姨娘说话的神情神态等等,综合起来推算出她的童年境遇并不难。
在溢香居呆了会儿,见生意比之前要好些了,寒露终于松了口气,便带着怀扬回了家,却在院子里的荷花缸前看了许久。
“娘子,您是不是在等茶喝?”广丹端着茶叶罐走了过来。
院里两口荷花缸里开满了荷花,寒露将家里不多的茶叶都包进了荷花里,吩咐广丹这会儿来取。
寒露笑了笑,和广丹一起把荷花剥开,倒出茶叶。
“回头拿些去溢香居,有贵客来的时候,泡一壶。”寒露吩咐道。
“好的娘子。”广丹笑着应了,又道,“我听到有些夫人和小姐说,不买点心都想来溢香居坐坐。”
寒露笑了笑,有钱的人要的不是你打折,而是高人一等的感觉。
不过寒露这会儿的心思,却在别的上头,如荷叶叫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