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珏的脸色青了青:“你这话什么意思?”
寒露将篮子换了一只手,才道:“我是自己跑过来的,还是老夫人请过来的,老夫人自己很清楚,你说我能仗着谁的势?二小姐,挑拨娘家人的关系,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等刘佩珏说话,寒露又道:“我想我明白了,鱼蚌相争,渔翁得利,老夫人和大夫人生了嫌隙,你再来讨好老夫人,往后不论是嫁的人还是嫁妆,都不会太差。”
寒露的话叫刘佩珏不由自主地拧紧了手中的帕子,这死寡妇居然一口就说破了自己的心思,真是可恶。
其实刘佩珏的心思不难猜,而且很多人都猜得到,包括刘老夫人自己也未必不知道。
都是女子,都从那个年龄段过来的,也不过就这点事儿。
甚至在刘老夫人的心里,还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她虽然年纪大了,但谁不喜欢被人追捧,高兴了给些嫁妆首饰什么的也无所谓。
但被寒露这么一说破,不管是刘老夫人还是刘佩珏日后相处,都会别扭的。
刘老夫人没办法面对一个摆明了占自己便宜的人,而刘佩珏也没办法再继续装好卖乖,说自己只是单纯地喜欢祖母。
想到这儿,刘佩珏一咬牙,竟“咚”地一声跪下了,且大声道:“祖母,珏儿冤枉,珏儿是真心想孝敬侍奉祖母,求祖母明鉴!”
那丫环见此瞪了寒露一眼,正要上前去扶起刘佩珏,却听到寒露道:“二小姐,刚不是说了老夫人睡了,你还这样吵着嚷着,唉,这份真心还真是别具一格。”
于是那丫环的动作便僵在了空中,刘佩珏的哭泣声也戛然而止,甚至屋里原本打算出来的刘老夫人都停了脚步。
刘佩珏这会儿跪着膝盖痛,可又找不着理由起来,瞟了一眼刘老夫人内室的门帘子,动都不动。
寒露欣赏了一下刘佩珏姹紫嫣红的脸色,笑了笑:“下次等老夫人清醒的时候,我再来请安!”
说着寒露便转身快速离去。
门口的婆子倒是伸手拦了一下,但那丫环没发话,婆子也不敢死拦,被寒露捏了一下麻筋后,便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了。
“就这样让她走了?”刘佩珏怒视着那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