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白礼微微颔首,嘴角上微微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道:“咱们的这位天子,向来是狐狸洞里扛扁担……窝里横。更别说他现在还有求于匈奴,指着匈奴人替他出头卖命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位乌籍单于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我之前还以为,入关之后,他会携大胜之势一鼓作气,南下东进,直扑幽州。
没想道这位乌籍单于虽年轻,但不气盛。
领兵占了雁门和玉门二关之后,反倒不走了。不光是借着朝廷需要他们的行当,纵兵劫掠并州,还狮子大开口,向朝廷敲诈勒索更多的兵械粮草。
有意思,有点意思!”
“公子的意思是?”长孙无忌于一旁迟疑道,显然有些猜不透白礼心中所想。
“这么有意思的人,既然来了,那就别让他走了,”白礼轻笑了笑,继而直接了当道:“要不然,在想留下他,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属下明白,”长孙无忌应声,迟疑道:“不过此人现赖在雁门不动……”
“他不会一直不动的,”白礼轻笑道:“这满朝诸公也不是废物,当初竟然敢放匈奴入关,不可能没有后手。退一步说,就算是没有准备,还不能现想吗?
等着吧,不出七日,匈奴必然动!
要不然,拖久了,光是每日空耗的粮草,就够朝廷喝一壶的。更重要的是,一旦等其他各方势力倒出手来,麻烦的,就是朝廷了。”
如白礼所言一样。
有道是牵一发动全身,虽然对于朝廷而言,最强大、最棘手的敌人,非幽州莫属。但也不是说其他势力,就可以轻看。
相反,这龙蛇陆起之时,谁都有机会。
因而在朝廷谋划幽州之时,其他各方势力,也同样在朝廷的谋划范围之内。
总不能这边刚把幽州这只虎给屠了,结果某处战场之上,又趁势起了一条龙,一番谋划完全替他人做了嫁衣。
因而别看朝廷的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幽州处,实际上,其他各方势力处,朝廷都有所布置。
这些势力不动还好,但凡有所动作,朝廷方面便动用他们的后手。
像是青州这边,被金甲蓐收他们控制的义军刚一动,攻伐地盘的同时,也想借此给朝廷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