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鸢也不敢乱动,捧着那烛阴骨小心翼翼打量,道:“这是……烛阴骨?”
北冥离颔首,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许多,却依旧站得笔直不露疲态。
他言简意赅道:“吹响它。”
季清鸢闻言照做,将骨哨拿近了些,她用力一吹,还没听到这骨哨吹响是何声音,大脑便一阵眩晕,好似一阵电流传遍全身,意识消失不知多久,待五觉逐渐恢复后,又好似被人轻柔地托在温水里,说不出的温暖。
耳边隐隐传来一声嘹亮的龙吟,响彻心扉,嘹亮而有力,好似一丛光束刺破无边昏暗的天际,势不可挡,将她身体里盘踞已久的寒冷和痛意一点点驱除。
被蚀骨花毒压着的灵力不再如一团死水般,逐渐被唤醒,活跃起来。
许久未感觉到的力量充盈着全身,虽有些生疏,却比中了蚀骨花来日日夜夜受折磨时的虚弱状态要好得多。
季清鸢再睁开眼,就看到北冥离靠在供桌旁,手握拳掩在唇前,溢出两声轻咳声。
察觉到她的苏醒,北冥离将手放下,掩下几分虚弱,唇畔带笑,道:“小娘子如何了?”
她不知何时躺倒在地上,手心硬物触感还在,她看了一眼,发现骨哨依旧安静地躺在她手心,只不过已经没有那么冰凉了。
季清鸢站起身来,有些感慨,也有些稀奇,道:“好多了。”
修为回来了,不再弱柳扶风,竟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