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扛惯了,一时差点忘了她现在中了蚀骨花,畏寒得紧,也虚弱得很。
雾姬看她咳得厉害,甚至已经半弯着腰不停地咳嗽,低伸的脖颈恍若绝望的天鹅伸长了脆弱的颈,极为脆弱。
她慌忙扶住季清鸢,道:“姑娘,姑娘!我先扶你进去!”
季清鸢自知体弱,也没得拒绝,便被她扶着进了殿,殿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殿内不知是烧了什么东西,极为暖和,与殿外簌簌风雪严寒赫然是两个世界。
季清鸢被雾姬扶到紫檀雕蕉叶纹花六角桌边,坐在梨木裹圆小凳上,雾姬匆匆往内室走,取了件厚实的狐毛大氅来,裹在她身上,不住道:“姑娘想出去,可唤雾姬。”
季清鸢在殿内缓和了些,被冻的通红的手又被雾姬塞了个铜鎏金缠枝手炉,她捧着手炉缩在大氅里,应道:“好。”
这大氅很长,极为宽大,倒不像女子披的。
殿里太暖和,雾姬、�2�4�0�8等人大抵是魔气护体又早已习惯,穿得也都不厚,她便也不觉得这外边有多冷。
季清鸢捧着手炉,道:“可有热水?”
她也该养生些了。
季清鸢一脸惆怅。
“热水?”雾姬愣了愣,“姑娘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