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壑难平,他又深陷其中,强烈的不安需要恋人主动的亲昵和甜言蜜语来抚平,爱欲在他的心里下了一场大雨,滋润着贪念长成一颗苍天大树,扎根深入,理智如枯草,他的心口已寸草不生。
季清鸢抬眼,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眸子,最终手慢慢勾上他的脖子,仰头亲在了他唇边。
耳边微微一震,季清鸢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很轻的一声嗤笑,接着湿润的吻便在她脸上一寸寸蔓延。
温热的指腹碾磨着她红肿的唇,一下一下按压揉捻,宋听澜吻在她脖颈,温热的吐息叫季清鸢下意识伸长了脖子,白皙修长的脖颈如同湖中优雅的白天鹅。
季清鸢被撩拨得晕晕乎乎,只听到有人不停在她耳边忽远忽近地说话。
“阿鸢心悦师兄,对不对?”
她若不应,脖颈上便会被人惩罚性的,不轻不重地咬一口。
迷迷糊糊地,她只好跟着说:“我……心悦师兄。”
“阿鸢要乖乖等我,好不好?”
“阿鸢想不想和师兄结为道侣?”
“阿鸢……”
“……”
温软呢喃声不知持续了多久,第二日,季清鸢醒过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影。宋听澜不在她床边,那大抵已经是走了。
宋听澜向来守礼,陪她的大半个月里未曾有一日留宿与她共眠。昨夜虽亲得凶了些,但也未曾再往下,堪堪停留在肩膀上。
天已经亮了。
季清鸢站起身来,想着昨夜宋听澜昨夜抓着她十指紧扣一下又一下亲的模样还是浑身发紧,脸上一阵热意。
她欲洗漱,坐到铜镜前,却看见铜镜里印出的自己。
唇又红又肿,像被人狠狠蹂躏过。白皙的脖颈、锁骨上全是暧昧的红痕,季清鸢倒吸一口气,转了转头,却不想耳后也有。
宋听澜昨夜当真是……吸得太狠了。
但幸亏他当时有分寸,只是亲她,未曾太过逾矩。
季清鸢摸着脖颈上的红痕,不由得“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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