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道:“疼吗?”
一次次割腕取血,一遍遍尝试,却全都失败,疼吗?
宋听澜不是个善于说谎的人,也不擅长说花言巧语,只把左手往后掩了掩:“不疼。”
“不过,阿鸢怎么知道我这里有伤的?”
季清鸢早已不打算再瞒他:“山洞里有蜀心葵雾,我进了你的梦境,看见你受了很多很多伤,吃了好多好多苦。”
宋听澜一愣:“所以……你进了我的梦境?”
所以,梦里的是真的?她真的不怪他当初的任性?
季清鸢点了点头,趁此机会,道:“当年我并非有意不告而别,只是想引开宋立朔,让你平安拜入天极宗,只是没想到宋立朔修了邪术。你当初没有做错事情,不必再为当年之事耿耿于怀。”
愧疚是一把刀,凌迟着他,日日不得解脱。
季清鸢知他少言,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所以更不愿意再让他愧疚。
宋听澜心下悸动,定定看着他,眸子里有紧张亦有期待,他慢慢执起她的手:“那,阿鸢曾经说的话,可还作数?”
既然她想起来了,她当初的话,可还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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