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宋听澜布的结界,破了。
季清鸢手无知觉地攥紧了衣角,眼里的情绪几乎要藏不住。
宋听澜是谁?
是十年后待她细致入微,教她练剑,陪她炼丹,危难关头拼死相护的最好的师兄。
季清鸢竭力压抑情绪。
她现在立马爆发,谨弋防备只会更甚。
一只冰冷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攀了上来,抚上她的脸:“你心疼他了吗,姐姐?”
谨弋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的表情。
季清鸢却早已掩下了眸中情愫,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虽然不心疼,但还是有些生气。”
显然,面对她的主动,谨弋心情很好。
他眼神化了几分,仍带着几分疑色,却也有些迷惘:“为何生气?”
“一是气你不信任我。我既然答应了你,你还是怀疑我。”
“二是气你滥杀。”
季清鸢垂下眸子,声音低落:“他毕竟是我带来的人。”
谨弋心里不想管那人是她的什么人。
他只单纯嫉恨能牵她、能碰她的人。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杀了宋听澜。
但是见她伤心,谨弋不由得心口又有些涩有些闷。
他之前在村中见过那些孩童咳嗽呕吐时,妇人们会帮着他们拍背。
孩子们哭了,妇人们会拿糖哄,或者抱着孩子轻轻摇晃着哄。
他这般想着,便有些笨拙地将季清鸢的头往他胸膛上靠,手则去抚她的后背避免她坐不稳。
他做着这些有些生疏的动作,全然没看见垂着头靠在他胸膛的季清鸢突然抬起的眼,和眼中藏不住的杀意。
她的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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