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此熟悉的声音。
是阿姐吗?
她怎么可能在这?
岑川呼吸一滞,手上也不自觉卸了力道。
季清鸢一把将他抵在她喉口的利刃推开,将灯笼拿近,好声好气道:“你看我是谁?”
暖黄柔光下,她那一张脸顿时明晰起来。
熟悉的眉眼,虽然脸上不知何处沾了点泥灰,却依旧熟悉到令他心悸。
季清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小子当真是胆子大了。
不想,岑川却突然一把上前用力抱她。
季清鸢一惊,下意识抵住他的肩膀:“小心点,你的伤不疼吗?!”
岑川却不管不顾,只是抱着她,语气也委屈起来:“阿姐,阿姐。”
跟之前冷漠嗜血,一下就举刀杀人的样子全然相反。
他又喃喃道:“你又来看我了。”
“我好想你。”
季清鸢一愣。
“又”来看他了?
她什么时候来的?
季清鸢推开他,板着脸道:“什么叫“又”?”
岑川却伸手,也不管会不会牵扯到伤口,轻柔地抚着她的脸,痴痴道:“之前阿姐也常常来梦里看我。”
这人还以为他在做梦。
季清鸢一把打开他的手:“做梦暂停,我来拔箭。”
岑川:“……?”
今天梦里的阿姐,好像不太一样。
岑川愣住了。
有些愣地盯着季清鸢的脸,脸上浮现出几分呆滞的傻气来。
季清鸢从储物袋里翻出个天灵果,塞进他嘴里:“忍着点。”
随即,她去了箭矢的尾部,一把将箭矢拔了出来。
一阵痛感顿时涌遍全身。
岑川眼里却浮现出些不可置信的狂喜来:“阿姐,你……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