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不爱笑,人人都敬他是天赋倔强惊才艳艳的天才大师兄,称他是清冷出尘的高岭之花。
如今他这一笑,犹如冰雪消融,春风拂面,添了几分君子温润的意味。
季清鸢愣愣盯着他凑得极近的脸,看着他微垂的眸和浓密的眼睫毛,忽然不自觉地就冒出要数他的眼睫毛的荒诞想法。
恰在这时,一道声音在季清鸢背后响起:“师尊,该用膳了。”
季清鸢一惊,这才清醒过来。
她退了小半步,转身看向面上神色如常的江岫白:“阿白,你师伯应该找我有事,你先自己用膳吧。”
江岫白轻声道:“好。”
宋听澜自始至终都站在季清鸢身侧,在季清鸢转身跟江岫白说话时,才漫不经心地与江岫白对视。
宋听澜神色淡淡。
江岫白面色却阴沉几分。
或许两人磁场天生不合,江岫白见他淡淡的神色,和师尊口中的“自己先用膳”这句话,只觉得心里的不安愈发扩大。
但师尊在场,他不能表露出异色,否则他弱小良善的伪装之下的阴沉、偏执都会暴露出来。
他不敢露出真面目。
江岫白神色如常,乖顺地退下。
转身时,手却已经紧紧攥成一团。
宋听澜的名声,他在外活成一个与恶狗抢食的乞儿时都听过不下数次。
惊才绝艳的剑道修士,号称天极宗千年来不世出的天才。如今年仅二十,便已是元婴。
何况其坚定的道心,以及无数女修称赞的外貌……
他看得出来,宋听澜看向师尊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