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偷听的朱克己听到这里,不由得感动得热泪盈眶,“先生!你去考试吧!不必管我的!”
陆池抽了抽嘴角,十分嫌弃地看了这个没有眼力劲儿的学生一眼,“这是我和你爷爷的约定。”
朱克己一愣,原来他当日能顺利拜先生为师……竟然是先生答应了老太爷会放弃今年的秋闱吗?朱克己又感动又愧疚,感觉自己耽误了先生的前途,简直罪大恶极,他捏了捏拳头,“我去跟爷爷说!”
说完,转身跑了。
喂……
陆池默默抽了抽嘴角,这个学生真的是……好烦啊!
结果第二日,朱克己又蔫头蔫脑地来了。
“看你这副德行, 看来是没说通了?”陆池好整以暇地问。
“先生……你不用管和我爷爷的约定的,你去参加秋闱吧。”朱克己嗫嚅着道。
“哼,你希望为师成为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吗?”陆池猛地拉下脸,十分不悦地道。
朱克己垂头丧气地走了。
完全没有看到身后,自家无良先生如释重负的表情……
转眼便是秋闱开考之日,施伐柯怕陆池心中伤怀,约了他出来吃饭散心,因为怕又碰到贺可咸,施伐柯特别拉着陆池去了一家新开的酒楼。
结果正吃着呢,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二楼的贺可咸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简直太惊悚了啊!
施伐柯抽了抽嘴角……这是什么运气?
贺可咸冲施伐柯点点头,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贺大哥……这酒楼,也是你开的?”施伐柯试探着问。
“好说,一点小生意。”贺可咸十分谦虚地道。
这生意一点都不小好吗!
贺可咸说完,忽然看向了安静地坐在一旁的陆池,“陆秀才……怎么不去参加秋闱啊?”
“贺大哥!”施伐柯蹙了蹙眉。
打人还不打脸呢,怎么上来就找茬啊。
“前些日子,陆秀才的兄长陪着朱家大小姐回铜锣镇省亲,我好奇让人查了一查,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消息呢。”贺可咸笑了笑,一屁股坐了下来,“介意我坐下慢慢说吗?”
不管介不介意……您都已经坐了呢!
陆池面色不变,可是捏着筷子的手微微紧了紧。
施伐柯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这是……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