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长淮“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了……
陶氏抽了抽嘴角,赶紧将人拖走了,免得他继续丢人现眼。
那天夜里,据说陶氏开了恩,准施长淮喝了两杯酒。
然后就那两杯酒,施长淮喝得酩酊大醉。
而贺可甜,又回了一趟娘家……
然后,施伐柯再次被贺可咸堵住了。
当时施伐柯打算去盛兴酒楼买些酒菜去找陆池,毕竟待他们正式开始谈亲事之后反而更不容易见到面了,不如此时再多见几回,顺便和他谈谈成亲的具体事宜,做媒婆就是这点好,自己的婚事若要操办起来,那真是得心应手。
当然,像她这种还没成亲就当媒婆的姑娘也是绝无仅有。
“一壶梅子酒、一份荷叶鸡,唔……有鱼吗?”施伐柯记得陆池好像喜欢吃鱼。
“有有有。”伙计眼睛一亮,很是殷勤地道:“施姑娘,今天厨房来了一批新鲜的鲤鱼,要不您亲自去后厨挑一条?”
施伐柯心动了,因此忽视了那伙计殷勤得有点过了头的态度,跟着伙计去了后厨。
果然,后厨里摆了一个大盆,里头都是活蹦乱跳的鲤鱼,看着便十分热闹喜庆,施伐柯蹲在盆边看了一会,指着最大的那条肚子上有黄色鳞片的大鲤鱼道:“就这条最大的吧!”
然而身后没有动静。
施伐柯一回头,便被吓了一大跳。
那伙计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站在她身后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贺可咸。
“贺大哥你怎么来了?这么不声不响地站在我身后,可把我吓了一跳。”施伐柯抱怨道。
“我也被吓了一大跳呢。”贺可咸看着他,凉凉地笑了一下,“听说,你要成亲了?”
“你怎么知道?三嫂跟你说的?”施伐柯一愣。
“你真的要嫁给那个臭书生?”贺可咸没搭理她,只盯着她,继续问。
施伐柯皱了皱眉,不满道:“陆池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骂人啊。”
“哈?”贺可咸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夸张地笑了一下,“无冤无仇?”
“……那不然你们到底有什么冤仇?”
“夺妻之仇,算不算?”贺可咸盯着施伐柯,问。
……哪来的夺妻之仇啊!
见施伐柯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贺可咸忽然很想笑,他也真的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真的很好笑一样。
施伐柯被他歇斯底里的笑声吓到了,往后退了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贺大哥……你怎么了?”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