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伐柯猛地瞪大了眼睛,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简直胡说八道!”
“看,我说中了你的心事。”云歌却是一副笃定的样子,她嗤笑一声,“想想吧,你为何这样生气,为何这样愤怒,你不过是媒婆罢了。”
施伐柯一愣,是啊,她不过是个媒婆。
陆池的婚事、陆池的人生……怎么都轮不到她来置喙,他若真喜欢云歌,她又有什么立场反对呢?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她竟然有点难过。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求强。”云歌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袅袅婷婷地站了起来,“你就权当我没有来过这一遭吧。”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确实好听。
她的动作也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抓人心弦。
施伐柯有些恍惚地想,云歌确实很美。
陆池喜欢她……也很正常吧。
云歌仿佛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回头瞥了她一眼,忽然抿嘴一笑,重新戴上斗笠,扭头走了。
那一笑,端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施伐柯顿时心乱如麻。
外头,焦娇送了那个戴斗笠的神秘女人出门,转头去寻小姑子,便见小姑子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情绪看起来比之前更糟糕了。
“阿柯,你怎么了?”
施伐柯抬头看了焦娇一眼,“刚刚来的,是云歌。”
“哪个云歌……”焦娇顺嘴问了一句,然后猛地瞪大了眼睛,“陆秀才从府城风月楼带回来的那个花魁?!”
施伐柯露出了一个烦躁的表情,“嗯,就是她。”
“她竟然来找你托媒?”焦娇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莫不是那陆秀才竟然真的要娶她?!”
“嗯。”施伐柯皱眉点头。
“他当真不要名声了?流连青楼、迷恋妓子也就算了,竟然真的要娶她……”焦娇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吧!一般人肯定会觉得这样不妥吧!我拒绝替他们作媒有什么不妥吗?!”施伐柯突然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道:“那个女人竟然说我在嫉妒她!简直胡说八道!”
“是是是,她胡说八道。”焦娇被她吓了一跳,忙顺嘴哄道,然后又好奇地问,“她说你嫉妒她什么?”
“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的才情,嫉妒陆池喜欢她!”施伐柯怒气冲冲地道。
看着气是快要喷火的小姑子,焦娇默默地后退一步……那个女人,来请媒是假,来示威才是真的吧。
显然,她成功了。
看,她小姑子要气疯了。
“那……她长什么样?美不美?”焦娇好奇地问了一句。
施伐柯咬了咬牙,憋屈地吐出一个字,“美。”
焦娇有点想笑,但不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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