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娇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抬手拍开了坛子上的泥封,一种难以言喻的香气一下子扑鼻而来,施伐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酒!
她从未曾闻过如此香醇馥郁的酒香,光闻着就仿佛要醉了似的。
“这是什么酒?”施伐柯眼睛亮亮地问。
焦娇被她一脸馋相的样子逗笑了,“这是我酿的果酒,很适合女孩喝,你要尝尝吗?”
“这是你酿的酒?”施伐柯一脸惊奇。
“嗯,我小时候无意中在家中一个坏掉的酒坛子里找到了一张羊皮纸,记载的是酿酒的方子,后来我在镇上一家酒铺做了一段时间的帮佣,学了一些,渐渐把那方子摸透了,嫁到段家之后,我便经常自己酿一些酒来喝,那个方子里的酒我已经能酿个七七八八了。”
“无师自通啊。”施伐柯都有点崇拜她了。
焦娇昂了昂下巴,一脸骄傲地道:“这大概就是天分好吧。”
施伐柯叹为观止,感叹焦家真是瞎了眼,把一个真正的宝贝廉价卖了出去,若是他们知道他们眼中不值钱的女儿竟然身怀他们焦家已经失传的酿酒绝技,大概会悔不当初吧。
“来,尝尝味道如何。”焦娇将酒坛子塞到她怀中。
馥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施伐柯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她是很想喝没错,但她不敢喝,她自己的酒量自己知道,一口下去大概就要不省人事了,她还有正事没办呢……
而且,要是焦娇成了她大嫂,以后她岂不是想喝多少酒就有多少酒了?岂不美滋滋?
于是,她如个酒鬼般狠狠地嗅了一口酒香,便忍痛将酒坛子放在了一旁,“不急,先来说说你的婚事吧。”
焦娇一愣,有些惊讶的样子,“你还真有人选啦?”
“嗯。”施伐柯点点头。
“是个什么样的人?”焦娇好奇地问。
“此人身高八尺有余,相貌俊朗,自小习武身体康健,无甚不良爱好,父母也是和善之人。”施伐柯煞有介事地介绍道,“哦对了,他不是读书人。”
“真有这么好的人,人家愿意娶一个寡妇?”焦娇持怀疑的态度。
“嗯,我问过他,他说愿意的。”施伐柯一本正经地道。
“他爹娘也同意?”焦娇一脸惊讶地问。
“嗯,他爹娘也同意。”施伐柯点头。
“……你跟人家讲了是我么?我在寡妇里可也是名声不好的那一类。”焦娇想了想,又颇为没有自信地道。
难得看到连走路都是昂着头,一副老娘不好惹的焦娇这副不自信的样子,施伐柯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若真有那么好的条件,人家凭什么要娶我一个寡妇。”焦娇说着,一脸怀疑地道:“莫不是这人有什么问题?他是做什么谋生的?”
“他没什么问题,是个捕头。”施伐柯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就是名字奇怪了点,但那也不能怪他,毕竟他的名字他自己也做不得主,爹娘给的嘛。”
话说到这里,这个人是谁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焦娇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