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临渊先生的画,难道就不能喜欢施三哥的画了吗?”贺可甜瞪了她一眼,不甘示弱地道。
“好吧好吧,既然是来买画的,赶紧挑一幅画走吧,别再在我三哥心口戳刀子了,最近也别来找我了。”施伐柯很是无情地道。
这句话,贺可甜没应,当没听到似的。
施伐柯简直拿她没办法,只得又苦口婆心地道:“这也是为你好啊,这两家刚退亲,你得要避嫌啊,不然还不知道外头又会传出什么闲话来。”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贺可甜哼了一声。
现在倒是这么说了……那当时怎么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施伐柯忍不住腹诽,但她知道贺可甜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只得又耐着性子哄道:“可是人言可畏啊,回头陆二哥回来若是听到那些流言蜚语,总是不美的。”
若是以前,施伐柯但凡提到临渊先生陆池,总是无往而不利的。
可是这一回不知道为何,贺可甜听她提起陆池,心头竟忍不住一阵烦躁。
“这事儿与他何干?”她蹙起眉,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
施伐柯一愣,“怎么就跟他无关了?你不是说中意他么?我都答应了等陆二哥回来就替你向他提亲了啊。”
贺可甜一窒,莫名又开始烦躁起来。
施伐柯见她不说话了,以为她终于想明白了,又苦口婆心地劝道:“若是我上门去替你提亲的时候再传出你和我三哥的流言蜚语怎么办?所以还是避一避嫌吧,最近不要来找我了。”想想这样讲仿佛又有些无情,又补了一句:“实在不行,我去你家找你玩啊?”
贺可甜却完全没有体会到施伐柯的良苦用心,只觉得她实在聒噪。
“可甜?你觉得如何?”见她不答,施伐柯追问,一副她不答应就不罢休的样子。
贺可甜却已经听到不到她的说什么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书桌上那幅摊开的画作吸引了过去,那是一幅只画了一半的仕女对弈图,虽然还没有全部完成,但其中一名女子已经画好了,那女子一手执着棋子,眉目清秀,体态美好,神情娴静中透着一丝狡黠,似乎眼前这盘棋大局已定,透着一种胜券在握的悠然之态。
栩栩如生。
这分明是她和施伐柯对弈时的景象,这画中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贺可甜,且这作画之人十分善于发现她的优点……明明只能算是清秀的容貌却愣是画出了令人惊艳之感。
贺可甜呆呆地看着,心里头突然就掀起了一股涛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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