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没睡?”施二哥挑眉看着他,“你和阿柯今天晚上怎么了?看起来怪怪的。”
“没什么,那丫头大概难得良心发现吧。”施三哥不是很有诚意地道。
施二哥默默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动了动鼻子,脸上一变,“你身上怎么有酒味?你给阿柯喝酒了?”
“放心啦,我有分寸的,就一杯。”施三哥比了个一字,作了一个有点无奈的表情,“你知道她有多馋酒的啊,央求了我很久呢。”
施二哥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妥,但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妥,只得点点头,“早点睡吧。”说完,转身便要走。
施三哥看着施二哥的背影,忽然叫住了他,“二哥。”
“嗯?”施二哥回头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还记得我第一次把画放在铺子里出售的事吗?”施三哥问。
施二哥闻言,露出了一个忍俊不禁的表情,“嗯,记得,我当时估价十两,结果意外卖了一百两呢,怎么了?”
“我记得后来有一日,你十分激动地回来说捡了个大漏,有人在铺子里当了一幅临渊先生的画,价值千两?”
施二哥一听,只当他还对此事存有心结呢,颇有些好笑地安抚道:“都这么多年了,你心里这道坎还没过去啊?不要放在心上了,你最近放在铺子里的画都卖得不错啊,甚至有一幅卖了八百两的高价呢。”
……临渊先生多少年前的画就值千两,他这么多年过去了,卖个八百两就是高价了?这是门缝里瞧人,把人给瞧扁了啊!
不过,这是不重点。
施三哥问,“你还记得那幅画的内容吗?”
施二哥想了想才道:“事实上我并没有亲眼看过那幅画,我知道的时候伙计已经把画卖出去了,听他讲……好像是幅仕女图。”
施三哥脸上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我记得,临渊先生似乎很少画人物?”
施二哥闻言愣了愣,“是很少见过他的人物,不过阿柯房里那幅……”说到这里施二哥赶紧打住,要是让施三哥知道了陆池就是临渊先生,大概是要发飙的吧。
施三哥的表情更微妙了,关于陆池的身份,他一早已经猜到了,二哥还在藏着掖着呐。
不过……这事儿有点意思啊。
一幅被伙计当成临渊先生画作卖出去的仕女图,二哥从头到尾都没有掌过眼,他只知道有这么一幅画,并且卖了一千两的高价。
“二哥,你可记得当时是谁买了那幅画?”施三哥并没有对上一个问题追根究底,而是忽然换了个问题。
施二哥摸了摸下巴,回想了一下,“仿佛是贺家那个小姑娘。”因为当时赚了一千两银子,他记得还算清楚,说完又有些疑惑,“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