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派人跟踪陆池,生怕他会就此讹上贺家。
那时,她实在气不过贺可甜不守承诺还如此诋毁陆池,便反驳说,他得了绣球按约来提亲,并且当掉了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以最大的诚意来迎娶你,有什么不对?
可是贺可甜是怎么说?
她说,那是因为……他知道一旦娶了她,就是娶了一座金山银山,这叫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贺可甜对上施伐柯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大自在起来,“那不是……那不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陆公子就是临渊先生嘛。”
“你拒绝了陆二哥提亲,却喜欢上了临渊先生。”施伐柯想了想,却是越发的莫名了,“你喜欢的人明明就站在你面前,你却根本认不出来他,那你喜欢他什么?只是喜欢他的画吗?”
“等等……你叫他什么?”贺可甜突然皱了皱眉,问。
陆二哥?
施伐柯居然叫他陆二哥?
施伐柯愣了愣,“呃,陆二哥啊,怎么了?”
贺可甜看着施伐柯的表情有些微妙了起来,她深深地看了施伐柯一眼,“没什么。”她果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用一种向往的表情回答了施伐柯先前问她的那个问题,她说:“我喜欢临渊先生,是因为在我最迷茫的时候,是临渊先生的画让我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这么严重的啊。
“什么画这么厉害?”
贺可甜沉默了一下,“一幅仕女图。”
“诶?可是听我二哥讲,临渊先生很少画人物哦。”施伐柯眨巴了一下眼睛道。
“……很少不代表没有。”贺可甜有些憋屈地道,她又想起了挂在施伐柯闺房的那张江南烟雨图,虽然仍是以景为主,但图中却有人物。
那张图,她其实已经觊觎很久了,奈何施伐柯一直不肯松口,上次打碎了她的粉彩,虽然赔了一张临渊先生的画给她,却不是那幅江南烟雨图……明明临渊先生的画那么珍贵,她却仿佛随手可得,还自作聪明地误以为是赝品。贺可甜想到这里,心口陡然一塞,她当时没有多想,如今看来,施伐柯和临渊先生的关系似乎有点过于亲近了啊……
这么一想,贺可甜看着施伐柯的目光不自觉带上了审视。
“这样啊……”施伐柯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贺可甜的目光有什么不妥,她摸摸下巴,又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时候迷失了人生的的方向?”
贺可甜额角青筋一跳,忍住怒火,“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和你三哥的婚事要怎么解决!”
说起这个,贺可甜些微有些不自在。
她和施三哥啊……原本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施伐柯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出这馊主意把他们俩凑到一起,还交换了庚帖,甚至连婚期都定了。
如今要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