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琼却不领情,飞了陆庭一个白眼,“不回,两个孩子的八字还没合,聘礼还没送,且我和阿乔二十多年不曾见面了,我答应了回头要去找她说话的。”
施伐柯有些惊奇,陆伯母口中的阿乔莫不就是朱大夫人?
看来陆伯母和朱大夫人果然是好友啊。
正吃着,陆竹西回来了。
他的表情有些不大好,看到正坐在一起吃饭的众人时,他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许飞琼,“娘……”
“你且安心,婚期已经定下了,就在五月。”许飞琼笑着起身,给他盛了一碗饭,“你还不曾吃饭吧,快洗了手来吃一口。”
听了这话,陆竹西紧绷的表情终于松懈了下来,整个人都轻快了起来,他转身去洗了手,坐下吃饭。
吃了一口,他忽然抬头看向陆池,狐疑道:“你的脸怎么了?新上的药?”
施伐柯一惊,顿时心虚起来,陆池脸上的锅灰!她干的!
陆池斜睨了施伐柯一眼,见她一副心虚不已的表情便有些想笑,他嘴角微微翘起,佯作不知情的样子,“嗯?我的脸怎么了?”
陆竹西见他一副荡漾的表情,越发的莫名其妙了,“你这脸上那五个黑爪印……”
哦,他懂了。
那小小的爪子,除了眼前这位施姑娘……大概不可能是别人干的。
难怪这臭小子如此荡漾。
陆池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脸,然后看着指尖的黑灰,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陆竹西有些看不下去了,伤眼。
许飞琼忍不住笑了起来。
施伐柯默默垂头数米粒,假装自己不存在,陆伯母一定不是因为知道这事儿是她干的才笑的!一定是!
“竹西,刚刚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笑过之后,许飞琼一脸关切地看向陆竹西。
刚刚他回来的时候表情可不好。
“金满楼送来的那些东西里,很多被人做了手脚,以次充好也就罢了,其中有一对金镶玉的镯子竟然是用断裂的镯子修补过的。”
断裂的镯子以金镶玉的手法修补这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可这些都是做聘礼之用的,大喜的日子你送一对断镯,便犯了忌讳。
许飞琼亦是一愣,随即道:“这事儿沈青应当不知情,大概是手下人办事不力。”
“娘,以沈青的能力和手段,你觉得他会管不住底下人?”陆池瞥他娘一眼,一针见血地道。
“沈青不是这样的人。”陆庭沉默了一下,说了句公道话。
讲道理,虽然不爽那小子觊觎阿琼,但这样的事情他也绝对干不出来。
“此事沈叔的确不知情,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陆竹西道。
一桌子的人都看向了陆竹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