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事实上,朱家这门看似来得有些蹊跷的婚事,是因为十年前的一桩旧事。”
陆池叹了一口气,“既然说来话长,那便坐下慢慢讲吧。”
两人走出厨房,施伐柯从善如流地随他在院子里坐下,看了一眼桌上倒扣着的书,竟是最近新出的话本子……原来秀才也看闲书啊。
陆池见她表情诡异地看着桌上的话本子,面色不变且神态自若地将桌上装着枣和葡萄的碟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碟子里洗净的葡萄上面还挂着些许的水珠,个个晶莹剔透,看着很是馋人,施伐柯受不住诱惑拿起一个,只这葡萄皮十分难剥,好容易剥完一个塞进嘴里,唔……好甜。
甜归甜,施伐柯却再没伸手拿第二个,这剥皮实在太费劲了,手上还粘乎乎的。
陆池见状,随手拿起一旁的湿帕子递给她,施伐柯接过擦了擦手,轻咳一声,总算没忘记正事,“这事儿要从十年前说起,十年前……朱家老太爷致仕返乡,全家搬来铜锣镇,途经千崖山的时候遇到了一伙匪徒劫道,当时只有八岁的朱小姐不慎落入了匪徒手中……”
施伐柯说到这里,看了陆池一眼,仿佛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然而并没有,陆池并没有任何触动,他正忙着剥葡萄,晶莹剔透的葡萄在他的指间轻轻转动,施伐柯忍不住盯着看了半晌,不由得感叹,这真是一个好看到手指头的人啊……
“嗯?”陆池注意到她的视线,想了想,便随口捧了个场,“然后呢?”
虽然,他对此并不感兴趣。
“……千钧一发之时,有一个少年出手救了她。”感觉到他敷衍的捧场,施伐柯抽了抽嘴角,接着道。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我便是那个少年?”陆池对上她欲言又止的眼神,面上露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表情。
“你不记得了吗?”施伐柯紧紧地盯着他,“救下朱小姐之后,那少年还给了朱小姐一个信物,答应日后会来娶他……”
陆池失笑,摇摇头道:“我想,朱小姐应该是认错人了。”
一边说着,一这将手边的碟子推到施伐柯面前,碟子里装的都是已经剥好了的葡萄,一粒一粒的果肉完整、盈盈欲滴,看着就很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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