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气走了三哥,施伐柯抱着失而复得的画回了房间。
她把画卷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画的是一副中规中矩的山水图,依然印着临渊先生的章,施伐柯忍不住翘了翘唇角,觉得陆公子很是善解人意,毕竟贺可甜就好这一口嘛。
看着看着,她就更愧疚了,陆公子可真的是把答应她的事情放心上了呢,可是她却让他喝剩粥,而且还只剩下了那么一点……
不过……原来陆公子真的是朱颜颜要找的人吗?
念头忽尔一转,施伐柯想起了朱颜颜笃定地喜极而泣的模样。
那时她仍然心存犹疑,毕竟她试探过了,这陆公子他不会武功啊。
当时,朱颜颜笑了。
她说,“许是他比较低调,不喜卖弄吧。”
可能朱颜颜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些小小的羞涩和甜蜜,一种仿佛拥有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小秘密的甜蜜。
所以,若是朱颜颜没有认错人的话,陆池原是会武功的啊。
那他岂不是故意眼睁睁看着她傻乎乎地为了试探他而砸碎了那只碟子……?
这一夜,向来睡眠很好的施伐柯辗转反侧,难得没有睡好。
第二日,施伐柯又起了个大早,做了一家人要吃的早膳,顺便将昨日买的另一半肉拿下来泡在水中,淘了米准备煮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家里只有两个瓦罐,一个被贺可甜砸了,一个昨日被陆池抱走了……
正纠结要怎么办的时候,便见爹抱着一个瓦罐从外头走了进来。
施长淮习惯早起,在早膳前出去溜一圈再回来吃饭,今日亦是如此。
“爹,你手里怎么有一个瓦罐?”施伐柯一脸惊讶地问。
且……那瓦罐仿佛还很眼熟呢。
“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放在我们家门口的,害得老子差点绊了一跤。”施长淮将手里的瓦罐掂了掂,“不过这瓦罐看着挺新,回头洗洗拿来腌菜吧。”
施伐柯抽了抽嘴角,到底没敢讲这就是自己家的瓦罐,只伸手接过,“我来洗吧。”
“没事,回头爹来洗。”施长淮说着,动了动鼻子,闻到了饭食的香味,“阿柯最近这么勤快啊,早上不用多睡一会儿么。”
“我们只是顺便吧。”施重海打了哈欠,伸着懒腰慢吞吞地走了出来,酸溜溜地看了一眼施伐柯抱在怀里的瓦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