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这几日可曾去了盛兴酒楼?”施伐柯眯着眼睛问。
“你这是故意埋汰我么,我打赌把银子都输于你了,拿什么去盛兴酒楼?”一说起这个,施三哥便一肚子怨气,他哀怨地看着自家妹妹,这几日他已经沦落到在街边小馆和同窗小聚了呢!
一想起妹妹鼓囊囊的荷包,再想想自己瘦巴巴的钱袋,施三哥便心中抑郁,感觉自己作为兄长的尊严都荡然无存了呢。
施伐柯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但又觉得自家三哥向来滑头,复又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当真不是你?”
“什么是我?”施三哥一脸的莫名。
“今日我去寻陆公子之前绕道去了盛兴酒楼,打算带些酒给陆公子,结果那伙计硬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非说他们家的酒已经售罄,可是旁人都能买到酒,却独独不肯卖于我,难道不是你搞的鬼?”
施三哥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妹妹,犹如在看一个负心汉,“你居然宁可买酒给外人喝,也不给最疼你的三哥买!”
“这不是重点。”施伐柯瞪他,“休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哦。”施三哥撇了撇嘴,随即又一脸叹服地道,“这是哪路英雄做的好事啊,竟然还不留名。”
见他一脸夸张的叹服,施伐柯抽了抽嘴角,“当真不是你?”
“若是我就好了。”施三哥耸肩,“可惜真不是我。”
施伐柯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若以后知道是哪路英雄干的好事,记得告诉三哥啊,三哥请他喝酒!”看着自家妹妹忿忿的背影,施三哥唯恐天下不乱地笑着嚷嚷道。
施伐柯气得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身跑走了。
施三哥站在原地笑得直打跌,不过……他还真是好奇,这么损的事情,会是谁干的?
隐隐约约的,施三哥心里有个模糊的猜想,笑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啧,觊觎他妹妹的狼崽子真不少啊。
他得盯好了,别让阿柯一不小心被狼崽子叼走。
第二日,施伐柯起了个大早,做了早膳,又另拿瓦罐煨了肉糜粥。
“阿柯,你在瓦罐里煮什么这么香?”饭桌上,三哥施重海夸张地嗅了嗅,笑得有点不怀好意,“咱们家可不兴吃独食啊。”
施长淮手中筷子一挥,精准地打中了施重海的脑袋,“阿柯一大早起来给你做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施重海苦哈哈地揉了揉脑袋,小声嘀咕,“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