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满心羞怯地想……即便他当真长着络腮胡子,虎背熊腰,她也是想嫁给他的……
“朱小姐,你怎么了?是被吓着了吗?”一旁陪同的沈桐云见她面色不对,忙小心翼翼地问。
沈桐云对于这位朱大小姐也是有些好奇的,听闻她自小养在深闺轻易不见外人,这次来金满楼,朱夫人还特地提前打了招呼,点名要找个脾气好的小姑娘陪同,朱家是金满楼的大客户,这不……她这位沈大小姐亲自上阵招呼了。
因此对于这位娇客,沈桐云还是很小心的。
“他们在说什么?陆秀才是谁?逼娶贺家小姐又是怎么回事?”朱颜颜佯装好奇,轻声问道。
她有点在意陆秀才逼娶贺家小姐这件事。
这是沈桐云见到这位朱小姐之后,她头一回主动开口,沈桐云竟然有点激动……于是就知无不言言不无尽了,且她本来就有意替好友贺可甜出口恶气,将这件事传播出去,让大家知道那位陆秀才的真面目。
“陆秀才是不久之前才搬来铜锣镇的,自称是个秀才,但也不知是真是假,前些日子贺家喜饼铺子搞活动弄了个噱头说要抛绣球招亲,结果那陆秀才抢了绣球,便托人上门提亲要逼娶贺家小姐。”沈桐云颇有些气愤地说着,又压低了神秘兮兮地道:“据说那陆秀才根本就不是什么秀才,他是岚州人,有人查到他是千崖山飞琼寨出来的,是个山匪……”
其实这话半真半假,逻辑上根本也说不通。
至于有人查到陆池是千崖山飞琼寨出来的这种事情,更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但是朱颜颜信了。
“贺小姐也真是可怜,要被这种来历不明的人逼娶,要我说,就该把他抓进来关进监牢,这才天下太平,朱小姐你说是不是?”沈桐云一脸感慨地说着,期待地看向朱颜颜,希望得到她的认同和回应。
结果,朱颜颜冷冷地看着她,道:“要说我,有问题的是贺家才对,婚姻大事也能拿来作噱头吗?贺家小姐的闺誉还要不要了?以前常闻商人重利,又道无奸不商,还曾觉得这种评价对于商家有失偏颇,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沈桐云目瞪口呆,不是说朱家大小姐为人胆小又害羞吗?眼前这个犀利又毒舌的姑娘到底是谁啊?怕不是冒充的?
一旁,朱颜颜的奶娘也是目瞪口呆,仿佛不认识自家小姐了一般。
外头,那些妇人仍在饶舌。
“啊……贺家小姐好可怜,要被这样的人逼娶……”
“这个秀才是真的假的还是两说的呢,也可能是冒充的吧。”
“可是冒充秀才不是要被抓进衙门关起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