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一脸戒备地贴着墙,“你……你又想干嘛……”
“为师想了想,罚站对你的学问并无实际上的帮助,不如还是罚抄吧。”陆池一脸和蔼可亲地看着小胖子,温言道,“一遍记不住,便抄两遍,两遍记不住,便抄三遍,久而久之,一定会记住的。”
小胖子一下子如丧考妣。
不作不死,他到底为何要作死挑衅先生啊……
不过有一件事他确定了,这位先生真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这厢,施伐柯想方设法打听了一些朱家小姐的消息,却发现这位朱家小姐当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竟是半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带着陆池给她的疑虑,施伐柯再次登上了朱家的大门。
这次,施伐柯等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喝茶喝得都想如厕了,那位朱夫人才姗姗来迟。
“施姑娘可是有好消息了?”在施伐柯上首坐下,朱夫人表情却并不热络,只淡淡问了一句。
虽是问句,但不知为何总有种笃定的感觉,仿佛这桩婚事一定能成似的。
也是,以朱家的门第,若是一般人只怕根本不会细究其中缘由,只会忙不迭地应下这门上好的婚事,毕竟这桩婚事对于一个一穷二白的秀才来说,简直是天下掉馅饼一样的存在。
施伐柯觉得这位朱夫人的态度有些奇怪,犹豫了一下,谨慎地试探道:“不知道夫人您有没有听过关于陆秀才的流言?”
朱夫人表情微微一顿,沉默了一下,才淡淡一笑,道:“谣言当止于智者,不足为信。”
施伐柯一下子被这句话感动到了,完全忘记自己在这里枯等了一柱香时间,也忽视了朱夫人略显冷淡的态度,只觉得这位朱夫人真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果然有着常人没有的睿智和远见啊!
“夫人真是通情达理。”施伐柯诚心诚意地夸了朱夫人一句,然后又道:“实不相瞒,我此次上门是因为陆秀才对于这桩亲事尚有些不解和疑虑,婚姻是结两姓之好,若是心存疑虑反而不美,还盼夫人能够解惑。”
“哦?”朱夫人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那位陆秀才竟然会对这门婚事存有疑虑,她顿了一下,才道:“施姑娘请讲。”
施伐柯颔首,问道:“从常理上来讲,朱姑娘和陆秀才似乎并不是那么门当户对……不知道您为何替朱姑娘选中了陆秀才呢?”
听到这个问题,朱夫人眯了眯眼睛,“这是施姑娘想问的,还是陆秀才想问的?”
不知为何,此时的朱夫人粉面含霜,表情有些不善。
施伐柯哑然,不明白朱夫人的情绪起伏为何会这么大,而且这当然是陆池想要知道答案了,若非如此,她又何必问这许多……
“是陆秀才想问的。”对着朱夫人略有些不善的表情,施伐柯硬着头皮道。
朱夫人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意外,她表情有些僵硬地道:“常言都道莫欺少年穷,何况陆公子是个秀才呢,施姑娘应该知道,我公公便是科举晋身,官至三品,因此朱家选婿并不看重身家如何,只要他有读书的天份,肯上进,总有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