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他鬓发微湿,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身上仅着一件秘色的直裾单衣,领口松垮垮的,白皙但线条却极具诱惑力的胸膛隐约可见,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唔,虽然看着显瘦,但这胸膛似乎意外的有些可观呢……施伐柯有些恍惚地想。
陆池看到她这么早过来,也有些惊讶,“我在打拳。”
“啊对,打拳对身体好,不能光顾着读书的。”施伐柯回过神,轻咳一声,瞥开视线,十分理解地道。
她想起了自家三哥,三哥也是个读书人,他每日清晨都会打一套“五禽戏”,说现在科举考的不只是脑子,还有体力。试时,要一连几日都住在狭小的号舍之内,环境可以称得上恶劣了,因为体力不济几场考试下来撑不住昏倒在考场上的考生也不在少数。
陆池微微一笑,看向她手里拎着的纸袋,“你是来给我送早饭的?”
啊啊,果然是来得太早了啊!
施伐柯的表情略有些羞窘,不自地地将手中拎着的酥饼递给他,“我带了酥饼。”
“多谢。”陆池笑了一声,侧过身,“进来吧。”
施伐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在经过他身旁的时候,只觉得因为打拳而出了一身汗的陆池看起来不似往日那般无害,莫名让人感觉有些压力。
陆池颇为有趣地看着她,便见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杏仁眼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衣着,嗯……仿佛是有些不大妥当。
“我去换身衣服,你稍等。”他道。
“啊……嗯,这早上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你身上有汗赶紧去吧,别着凉了。”施伐柯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道。
待陆池进屋换了身衣服出来,施伐柯看起来果然自在多了。
“其实我是来道歉的,昨日真的对不起,我已经跟贺可甜解释清楚了,你根本无意纠缠。”施伐柯面带愧色地道。
“不必道歉,又不是你的错。”陆池坐下,咬了一口酥饼,“嗯,好吃。”
施伐柯的表情却并没有释然,而是更纠结了。
“还有一桩事……”施伐柯看了他一眼,期期艾艾地开口。
陆池弯了弯唇角,果然真是个心中藏不住事的姑娘呢,“和县丞家的亲事没成?”
“诶你怎么知道?”施伐柯一下子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