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为什么要送你一副修补过的画啊?”施重山努力将话题掰正过来,又语重心长地道:“如果一个男子真的重视一个女子,定然不会如此敷衍,送这么廉价且毫无诚意的东西呢。”
“嗯?”施伐柯眨巴了一下眼睛,满脸写着困惑,“陆公子只是感谢我请他吃了馄饨,就顺手送了我这个啊……而且他原是想丢掉的,我看这画实在好看,舍不得得很,就拿了回来。”
为什么就扯到重视这种东西了呢?施伐柯一脸问号。
施重山顿了顿,半晌,才“哦……”了一声。
他早就该知道,他的妹妹根本没有开窍!
不然褚逸之也不会如此悲催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施重山带着妹妹买齐了材料,一同去了铺子。
当铺里有一个空出来的房间,专门做这类装裱修补的工作,施重山接过画卷,将之放在案台上,慢慢打开画卷。
然后,施重山脸上露出惊艳的表情,“这笔法……”他忽然眸光一凝,落在边角处那方红红的小印上,“临渊先生?!”
“哈,二哥你也被骗到了吧。”施伐柯有种与有荣焉的得意,“这是陆公子仿临渊先生的画。”
施重山却是不大信,他这几年在当铺里做司柜,也练出了一副好眼力,临渊先生的画他亦不是没有见过,这画工、这笔法,还有这方小印,怎么看都不像是仿的。
如今市面上仿临渊先生的画很多,但是仿得可以假乱真的,他却一副也没有见过,因为临渊先生的画极难模仿,即使仿得再像,也是有形无魂,所以才有人说临渊先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绘画天才,有传言说连当今天子都对他颇为推崇。
可是摆在他眼前的这副……怎么看都不像假的啊。
施重山的视线落在画中池塘边上那个撑着伞的女子背影上,虽然只是寥寥数笔的写意,但是那女子的背影却是纤细婀娜……嗯,还莫名有点眼熟。
“阿柯,你转过身去。”施重山忽然看向施伐柯道。
施伐柯有些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去。
施重山看了看画中的背影,又看了看施伐柯的背影。
莫名的很像啊!
“怎么了,二哥?”施伐柯回过头来,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画中那个撑着伞的姑娘,背影很像你呢,阿柯。”施重山有些意味不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