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施伐柯听到这里,也义愤填膺地点点头,“我跟他们说,绝对不可能是我爹,因为爹答应过娘,绝对不会跟人动手的啊!”
陶氏眼神飘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这事不赖你爹,我同意的。”
“诶?”施伐柯傻眼。
这事要从施伐柯大闹褚逸之的婚礼,结果却崴伤了脚那日说起。
施伐柯自以为能将此事瞒过爹和哥哥,当时陶氏就道这蠢丫头是自欺欺人,在施长淮支使重山去叫纤纤来吃饭,陶氏心里就有谱了,果然他们俩兄弟私下一谈心,很快弄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然后自然是传进了施长淮的耳朵里……
再然后那天夜里临睡之前,施长淮就向陶氏请示了这件事。
“娘子,我得教训一下那小子,虽然我答应过你不再轻易动手,但是……”施长淮鼓起勇气铺垫了长长的一段。
谁知还没等他发挥,陶氏便干脆利落地点头,“好。”
“嗯?”施长淮眨了眨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去吧,我同意了。”陶氏轻描淡写地说着,转身去睡了。
施长淮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半天,久久没有动弹,几乎要怀疑她在说反话了。
“阿柯性子绵软又天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可我忍不了这口气。”陶氏忽然开口,声音淡淡的,“他们褚家这是看不上阿柯呢,阿柯一片赤子之心,在他们眼里只剩下龌龊了,这是担心阿柯和褚逸之走得太近,以后要进他褚家的门,这才急匆匆避着阿柯替褚逸之办了亲事,想永绝后患呢……我原当褚逸之那孩子是个好的,却原来也是个耳根子软又拎不清的。”
他对阿柯的心思,陶氏一看便知。
阿柯对他没有心思,陶氏也知。
可最后却是她家阿柯生生吃了这亏,陶氏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既然他褚家想永绝后患,那就一刀两断。”
陶氏如是说。
刚说完,施长淮便猛地从背后抱住她,兴高采烈地道:“我就知道娘子最是善解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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