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狗撵我,可是有你哥啊!你哥可比狗可怕多了!
施伐柯腹诽着,扭头见贺可咸没有追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上前挤到贺可甜身边坐下,“你在看什么啊?”
“临渊先生的画。”
施伐柯探头一看,宣纸上画的是一片竹林,有笔有墨,错落有致,仿佛能听到风吹过竹林带起的飒飒声响,可见十分传神了。
林海旁有一枚印章,印的是“临渊”二字。
“临渊是谁?”
“你居然不知道临渊先生的名号?”贺可甜一脸诧异。
施伐柯老实地摇摇头。
“你整日就知道看话本子,请你也培养一些高雅的爱好,好吗?”贺可甜略有些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临渊先生可是很有名的大画家,连当今圣上都对他的画赞不绝口呢,可惜没人见过临渊先生的真面目,他流传出来的画也极少,所以现在外头都说千金难求临渊先生一画呢。”
“唔,西街的李大娘也总说先帝下江南时曾路过她家,对她家的酱肘子赞不绝口,后来她就搬来铜锣镇开了一家卤味店呢。”
“……你什么意思?”贺可甜抽了抽嘴角,道。
施伐柯一脸诚恳地看着她,道:“我的意思是……你莫不是被人骗了?”
贺可甜脸都绿了,“这副《林海》可是我哥从京城特意给我带回来的生辰礼物,花了一千三百两!”
施伐柯瞪大眼睛,一斗米才五文钱,一两银子就是一千文钱,一千三百两……
“原来临渊先生的画这么值钱啊……”施伐柯果然被震住了,叹为观止。
贺可甜被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轻轻哼了哼,随即双手托腮,一脸梦幻地轻声道,“也不知道临渊先生究竟长什么模样,要是能见他一面就好了……”
“为什么要见他?吃鸡蛋你管鸡长什么模样呢?”
贺可甜脸一抽。
“怎么了?”施伐柯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贺可甜十分不淑女地抹了一把脸,为什么她总要在施伐柯面前破功……
“算了算了,你是不会明白我喜欢临渊先生的这种心情的。”贺可甜无力地摆摆手,随即轻叹一声,指尖缱绻地抚过面前的宣纸,“我常常幻想着临渊先生的模样……他一定饱读诗书,胸有丘壑,是位十分儒雅的公子。”
“说不定是个儒雅的老先生呢。”施伐柯眨巴了一下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