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擦擦眼睛,“哎!谢谢你了,孩子。”
“不客气,娘,那您忙着,我就先回了,家里买了些肉菜,饭赶明我做了,让铁蛋来喊你和爹过去吃哈!”
“嗯!好!”
谢母摸了摸脑袋后面的缵髮,看着桌子上簇新的头巾和老伴的白酒,叹了口气,“哎!儿媳妇现在多好啊!怪不得人家都说闺女是爹娘的小棉袄,可不是吗?可惜了,她家正川没福气。”
谢母抽了抽鼻子,接着纺线,傍晚的余晖落在谢母身上,多少有点落寞。
今年属实冷的过早,早上起床,房檐下都起了冰溜子,潘召娣想提前去娘家送礼,猫冬的时候就不过去了,到时候下大雪不好走,谢母想了想是这个理,于是让谢正河和谢正阳带着各自的媳妇去丈母娘家,一人给了10块钱,10个鸡蛋,和20个玉米馒头,20斤红薯,1斤红糖,带过去,这个礼在农村算是重礼了,一般人家都是带几十斤红薯和20几个菜饼子走亲戚。
但是潘召娣还是觉得给的少,自己家怎么说也要比老二家的多些东西才是,怎么能拿一样的东西。
一路上潘召娣都气不顺,两个丫头走的慢了也要被她呵斥几句,谢正河懒得理她,一手背着东西,一手拉着香芝,香芝拉着香兰沉默的走着。
潘召娣和谢正河到潘家的时候潘家宝正在堂屋门口晒太阳,潘母在指挥已经到了的两个女儿女婿干活。
见到三女儿女婿过来了,就冷淡的招呼了一声,潘召娣把带的礼往桌子上一放,潘母一看这么多东西。
还有一斤红糖,这可是好东西,正好自己家的吃完了,没想到三闺女给续上了,立刻笑的见牙不见眼,忙给潘召娣和谢正河倒了热水,“还是我三姑娘,三姑爷懂事啊!知道心疼老娘,你看看带这么多东西,那像有的人家,就带点子红薯菜饼,打发要饭的呢!”
干活的两个女婿身体一僵,大姐潘来娣听了潘母的话心里很不高兴,自家日子不好过,家里婆婆和男人给的礼已经很多了,没有想到自家娘还是不知足。
潘盼娣听了也就翻了个白眼,没搭理她。
潘召娣听自家老娘这么说,知道自己给的礼是最重的,心里憋着的一口气总算顺了不少,于是大声说道:“娘,这些东西算什么,给,这是10块钱,您拿去买些鸡蛋麦乳精补补身体。”
潘母看着手里的10块钱,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还是我三姑娘知道疼我,哪像那两个,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哼!赔钱货!”
潘来娣听了潘母的话拉着自家男人就要走,“是我们都是赔钱货,你守着你的东西,你的钱,你的儿子过去吧!我以后都不来了。”
潘盼娣也拉着自家男人走了,“娘,我嫁出去的姑娘,以后也不来了,没得给你丢人,以为我们是来打秋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