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某处山巅，一道高大身影身着黑袍，面庞也被面具覆盖，其一言不发地望向远处高空。那个地方，正有恐怖的波动传来，那是落天神帝与二世神帝在激战。这两位神帝的实力皆是极强，战斗的激烈程度远超他处。

“可有感到失望？”另一道身影出现，在这高大的黑衣人身旁，显得极其矮小。然而，此人却相当不简单，若是云墨在此，便可认出，这人正是他在禁地外围认识的张灵山。而旁边那道高大身影，也是云墨的熟人——黑衣客。

黑衣客望着那处神帝战场，淡然道：“没什么可失望的，不管是真的想要做好人，还是依旧装模作样有所谋划，于我而言，都差不多。毕竟，现在的我，还做不了什么。既然他暂且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对于神域而言，倒也是一件好事。倒是前辈你，现在如何作想？神域之中，可是有大量生灵因那人死亡。若是以前能够预料到这样的结果，前辈还会那样做吗？”

张灵山也抬头望向那处战场，“总会死人的，哪怕再来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大不了，以后多看着些那些小崽子，尽量减少罪孽。”

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张灵山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为了护住这个世界，一些牺牲，是很有必要的。你生在这个时代，所以并不清楚，若是让那人成功了，对这个世界来说，将会是何等的灾难。那些家伙，已经开始行动了，哪怕我没有走出这一步，死去的人，也并不会少多少。”

“那个存在，当真有这么强大吗？让前辈你们都如此惧怕。”黑衣客忽然转头问道。

“岂止是强大这么简单？若是没有那位的制衡，整个世界，都早已消失了。”张灵山摇头说道，眼神当中，竟然带着浓浓的惧意。

说罢，张灵山望向黑衣客，道：“一个凡人而已，值得吗？你是轮回天功的继承人，注定超脱凡俗，未来成就难以想象，唯有真正的人杰，才能配得上你。何况，那个人已经……”

“前辈！”黑衣客陡然打断了张灵山，语气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怒意，不过片刻之后，其平静下来，“前辈，你应该没有道侣吧？”

“你如何得知？”

“难怪。”

“……”

“前辈，这种事情，并非你所理解的那样，它和修为境界没有关系的。你看古月溪，不也是为了一个凡人，而不断艰难前行吗？”

“古月溪，这女子，倒也不凡，未来成就，也是难以想象。搞不懂，为何你们都要如此。”张灵山不断摇头。

黑衣客喃喃道：“古月溪不会放弃，一直在寻找救活那人的方法，我又怎么可能放弃？终有一天，他还会出现的。”

张灵山看着黑衣客，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实际上，他想要提及一人，可想到这种事情，自己实在一窍不通，多说无益，还是不说为好。

片刻之后，黑衣客在此开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何在？”

“他们这么做的具体原因，我自然也不可能知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想要救出那人。”

“若是那个人，当真挣脱了束缚，将会如何？”黑衣客忽然问道。

“不可能！只要那位还在，此事就不可能发生。”张灵山非常肯定地说道，似乎对他口中的那位十分信任。

“说起来，那位前辈，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尊了吧？”

“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