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班,她开着那辆在停车场里停了好几天的车回家,已经浑身软热得几乎连门把都拧不动了。
进门后,舒心把鞋子一脱,连拖鞋都没顾得上换,甩下手中的包整个人深陷进沙发里。
还好昏昏沉沉间还记得要拉下靠背上的薄毯盖在自己身上,身子持续的一阵冷一阵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的。
再醒来,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她身前的江然。
他拉了一旁的单人沙发到跟前,手里执着平板坐在上边。
身上还穿着那套早晨出门时换上的得体西服,只有领带被他松下不知扔去了哪里,但即便如此,依旧难掩他身上的矜贵雅然。
和昨夜的他判若两人。
舒心的头还有些沉,她晕晕乎乎地想。
眼前这个清心寡欲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江然,和昨夜那个欲念重的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的江然……
到底哪个才是她先生?
还是说他一人就有两副面孔?
“醒了?”江然一直关注着她这边,她稍有动静,他立即放下平板,起身上前坐到她身边,摸着她的额头说:“你刚才发低烧了。”
舒心眨了眨眼,低烧?
难怪她刚才回来的时候会感觉头昏脑涨的,原来是生病了。
只是身上的疲累还没有彻底得到缓解,她暂时还不想说话,便沉默地看着他。
毕竟,她为什么会低烧,只怕江然比她更清楚。
见她看过来,江然摸了摸鼻子,讪笑说:“是我不好,昨夜……过了些。”
“只是过了些吗?”舒心瞪他。
这个男人,每次只要一碰上那事就没有个节制的,她对他就是心肠太软了些,看不得他一点不如意,这下好了,他跟个没事人一样,自己反而遭殃。
舒心拉上薄毯盖住下半张脸,翻了个身面朝沙发内侧,瓮声瓮气地说:“我想再睡一会儿,你别跟我说话。”
江然搭上她的肩膀,轻拍了拍,“还是起来先吃点东西再睡吧,我做了一点清淡的小菜,空腹一会儿更不舒服了。”
舒心放在薄毯下的手摸上肚子,还真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