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远,舒心塌下肩膀,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迎面又是一阵狂风,她赶紧缩回江然怀中。
山顶的风不仅大,还凛冽得厉害,一不小心就会往人嘴里钻,江然无法,只能压低身子贴近她耳边问:“没事吧?”
舒心牢牢地扒在他身上,一步也不敢挪动,只能埋头在他胸前瓮声说:“我感觉我快要被风吹走了。”
江然抱着身前小小一只,想起刚才连站都站不稳的身影,忍不住闷笑出声,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感受到身前胸膛震动,舒心当他是嘲笑她,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咕哝道:“失策了,这个行程安排得不妥,这不是纯纯花钱找罪受吗?”
她声音虽然小,但江然离她离得近,听得很清楚,他笑了笑,抬眸看了一眼天色,缓步带着她往前走。
“或许也不会,今天天气好,说不定天池的全貌都能看得清。”
今日天晴,明澄的天空中,只微微飘浮着几朵稀疏的云,高高地挂在天际,如同山尖的雪一般浮着一层白。
而没有了云层遮挡的太阳,阳光更似浮华的碎金一般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照满了此起彼伏的山峦。
舒心抬头,还没好好欣赏一番眼前的雪景,便先看到了跟前摇摇晃晃的房时与陆语薇两人。
他们也刚从摩托车上下来,陆语薇的情况没比舒心好多少,没了摩托车的支撑,一双手无处安放,仅是站在原地都有些困难。
房时不敢像江然这样直接上手搀扶,便只能倾身挡在陆语薇身前,充当起人形挡风牌来,多少算是也能为她挡去一些冷风。
舒心见此,回头与江然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几许笑意,两人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继续往前走。
日朗天清,山间连一层薄雾都寻不到,天池的全貌果然都暴露于人前,只是……
舒心抬手压了压帽檐,遮挡住面上略带别扭的神情,她说:“果然是看清了,不过……这个天池跟奶茶上加盖的那层奶盖有什么区别?”
天池被银装素裹的山峰拥抱其间,本该是波光栾影的奇景,如今只剩黑岩陡峰下一块巨白无比的奶盖盖尽所有风光。
房时和陆语薇这时正好走上前来,听到她的比喻忍不住笑出声。
房时说:“其实要看天池还得是夏天来,那时的天池湖水清澈碧透,周围山峰倒影,很是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