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在原地微笑地目送陆语薇进了房门,然后才转身往对面的别墅走。
回去的路上她百无聊赖地踩了好一会儿雪,等走到门前,身后伸出一只手先一步替她开了房门,顺便把她也一起带了进去。
冷冽的松木香席卷而来,舒心回身跌进江然怀里,她扒着他的大衣,忧心问:“房时怎么样了?”
江然反手关上门,替她解下围巾,又摸了摸她泛凉的小脸,嗤声道:“死不了,刚才还问我明天去哪里玩呢。”
舒心愣了一下,“呵呵”一笑,倒是她白白担心了,谁说这两个人不合适的,她看她们俩还挺般配的嘛。
心都很大。
她脱下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从鞋柜里取出两双拖鞋放摆在地上,脱着鞋问。
“房时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又喜欢上人家了?那他之前还那样,不是作死吗?”
江然扶着她换下雪地靴,和她一边往里走,一边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讲了一遍。
舒心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热水,听他说完后表情莫名。
她静默须臾,端起杯子小小地嘬了一口热水,然后动作自然地把杯子递给了江然。
“你是说,房时和他父亲提出解除婚约不久,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陆语薇?”
江然就着她喝过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随后放下。
点头道:“嗯,那段时间他在工作上挺认真的,房叔看他是诚心改过了,又知道他们俩之间确实没什么感情,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舒心把脸埋进抱枕里,半晌无言,最后爆笑出声:“哈哈哈哈……这也太惨了吧?”
江然看看她,没感觉到她觉得房时惨,这幸灾乐祸的模样还能再明显点吗?
舒心停下笑声,清了清嗓子,顺手把抱枕丢到一边,起身说:“虽然他很惨,但并不值得同情,你看看他之前对语薇的那个态度,我要是陆语薇,我才不会喜欢上他呢。”
江然跟着她起身,搂着她的腰进了浴室洗漱。
他也不会同情房时的。
要知道,高三那年,房时发现他暗恋舒心时,当时可是好生嘲讽了他好久。
说他只会在背后偷偷单恋别人,是个连表白都不敢的怂包,活该他爱而不得。
虽然知道这些话是房时得意忘形时候说的玩笑话,但他记仇,记了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