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客厅里的鲜切花,也在上个月的一个周末心血来潮地换成了五代果。
结果没想到这个植物真的就像卖家说的那样,花期长到惊人,养到今天了不见一点衰败迹象不说,颜色还变得越来越灿烂了。
不仅长势喜人,长相也很喜人,胖嘟嘟的,很有喜感。
关键是舒心对它完全就是放养状态,想起来才给它换一次水,它也一点不介意,还很给力地在屋子里散发着一股冬枣的香气,淡淡的,很宜人。
忙碌完,她窝回沙发里等着吃饭,窝进沙发前,她还在唱片机上放了张唱片。
江然端着菜出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幅享受的画面。
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听着老唱片里咿咿呀呀地唱着几句德语唱腔。
江然喊她吃饭,在饭桌上,他笑着问她:“是不是应该再点几支蜡烛?”
舒心嘴里正吃着排骨,抬头看看他,眨眨眼,像是反应过来,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唱着老歌的唱片机,歪头问:“烛光晚餐?”
江然眼里漫过一阵笑意,他还真放下了筷子,从一个柜子里拿出几支象牙白的圆柱形蜡烛,看似随意地摆放在餐桌、中岛台,以及一些平稳安全的柜面上。
舒心被他感染,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搁下筷子,眼睛追随在他身上。
看着他拿着点火器一盏一盏地点亮分散的烛台,随后,全屋的灯被他一键熄灭。
冬日的夜来得比其他时候都要早,大灯熄灭后,室内便只余一片漆黑,只能靠烛火的光进行照明。
寂静的夜,跳跃的烛光,耳边低吟浅唱。
这个场景,让舒心有一种梦回烛光音乐会的感觉。
不同的是,此时身边的不是别人,而是江然。
等江然坐回对面,舒心忍不住笑出声,她指着两人身上厚软的居家服说:“我们这一身也太不应景了。”
江然低头看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他说:“要不,去换一套?”
舒心忙制止他的这个想法,“算了算了,再忙活等会儿菜都凉了。”本来冬天菜就凉得快。
“而且,早知道是吃烛光晚餐的话,刚才就应该准备西餐的。”她又给自己夹了一块小排骨,可惜地说。
江然给她盛了碗汤放到她左手边,说:“中餐也可以烛光晚餐啊,烛光的意义不是餐,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