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时?”舒心直接无视他时不时冒出的奇怪称呼,微微笑地起身,“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是新郎的朋友。”房时想了想,还是别说同学了。
以江然那个闷骚的性子,恐怕到现在还将事情瞒着呢,他既然励志要做一个默默付出的男人,自己可别给他说漏嘴了。
“这样啊。”舒心没觉得奇怪。
房时的目光在他们这桌扫了一圈,最后在徐慎远身上停了一眼。
从刚才开始,他就留意到这道打量的视线了,一看这眼神,再看这坐的位置,他敏感地嗅到了一丝不简单的意味。
他眼中顿时涌上一阵兴味,之前还觉得这婚宴无趣呢,这不,乐子马上不就自己找上门来了吗。
他说:“我看你们这边正好空了一个位置,要不我就坐在你们这边吧,省得我来回跑了。”
梁书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故意说:“不是说位置都是排好的吗?你坐在这里,岂不是把别人的位置占了?”
换位置对房时来说还真不是难事,他正准备去找新郎交代一声,就听同桌一个女生指着空位弱弱开口。
“其实她今天不会来了,她跟我说航班晚点了,已经赶不上酒席了。”
房时得意地朝梁书抛去一眼,“你看,巧了吧,那这不就是给我留的了吗”
接下来他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他走到徐慎远身边,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地说:“不好意思啊,我可以坐你这个位置吗?”
梁书没脸看地捂着额,为他的厚脸皮感到震惊。
舒心则不然,她反倒认为比起让她心里觉得有些怪异的徐慎远坐在旁边,那还是房时坐在她旁边让她来得自在些。
相比房时的不礼貌,徐慎远简直就是个好好先生,他没有一点犹豫,也不见半分生气,很好脾气地就将座位让了出来。
不过这一举动,让两人的涵养顿时高下立见。
可惜他高估了房时的道德感,房时要是能在意这些他就不是房时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懂得什么都没有达成目的来得重要的道理。
薛宜忍不住戳戳梁书,“这来的又是谁啊?”
她觉得这场婚礼来的真是值了,一场婚宴居然能看出好几场热闹来。
没等梁书回答,同桌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当面问了出来:“舒心,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