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内,江然准备开灯,被舒心压着手制止了。
她很小声地问:“大家是不是都睡了?”
“应该是。”为了配合她,江然也将声音压到最低,含着气音,又低又哑。
明白她问话的意思,他没再开灯,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舒心也跟着放慢了步子,不敢叫自己发出一点动静来。
等回到房间,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灿笑说:“像做贼一样。”
做贼还这么开心?
江然微微而笑。
他知道她为什么回个家要这么小心谨慎,大约是担心吵醒了奶奶,起来后得到的又是一顿说教。
所以他也乐得配合她。
他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明明不是一件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她却能从中为自己觅得一丝乐趣。
内心里还是个乐观的小姑娘。
两人洗过澡,躺到床上,夜更沉了。
江然侧过脸看向一旁睁着轻透眸子的舒心,提议说:“明天睡懒觉吧。”
“啊?”舒心是有些心动,但理智告诉自己:“不……不好吧。”
虽然她是很喜欢睡懒觉,但这毕竟不是在家里。
若是明天规定的早餐时间,在餐桌上见不到她人,那上头两尊大佛还不得抓着这个把柄说死她。
江然靠近她,拂开她滑落在面颊上的发丝,肯定说:“好,我说好就好。”
他娶她是想让她自由做自己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压抑自己的天性,这不是他所愿。
舒心眨眨眼,欲望逐渐吞噬理智,毕竟好不容易放个长假,谁也不想还天天早起跟上早课似的那么准时准点。
她信任地看着他,“那我听你的。”
江然摸摸她的脸,臂弯穿过她的脖颈,将她搂入自己胸怀,“嗯。”
舒心脑袋贴着他的臂膀,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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