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留人,“别呀,一起吃个饭再走呗。”
房时这次难得自觉地起身,不想待在他们两人当中做那颗硕大的电灯泡,“不了,我才一落地就被他拉了过来,我得先回家一趟。”
“回家?”舒心奇怪。
江然为她解惑说:“他在燕城有房子。”
舒心秒懂,有钱人的世界嘛。
房时看他们从进来开始就小动作频频,一副没眼看的样子,他对江然说:“东西给你送到了,我撤了啊。”
东西?
“什么东西?”他不是来度假的吗?
房时点点她身后的江然说:“你问他。”然后拉开大门,毫不留恋地撤退了。
等房时把门关上,舒心好奇地转身,眼里是满满的求知欲,“什么东西?”
江然看她眼神清亮地望着自己,只能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精致小巧的木盒子递给她。
原本还想着至少要留到夜里当作一个小惊喜送给她的,现在好了,当面被戳穿,他就知道房时这人不靠谱,让他帮个忙,净捣乱。
看着突然递到面前的小礼物,舒心欣喜地接过,她没有立马打开,而是看看他,问:“我现在可以打开吗?”
收礼物,是双方的一种仪式感,不止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她想让送礼物的他也一同感受到她的喜悦,和对他礼物的重视。
江然很快领会她的心意,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当然可以。”
舒心打开木盒,盒子里躺着一对紫藤花式样的紫翡翠耳环,浓油艳紫,和她腕上的手镯颜色极为相近。
她也不懂,仔细看了看,好像就是同一个颜色。
不过,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打耳洞啊。”
江然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己一样,当然知道她没有打耳洞,他说:“拿出来看看。”
舒心从盒子里取出其中一只耳环,看到头边蚊香盘模样的夹扣,惊喜说:“是耳夹。”
她小跑进衣帽间,对着门边的落地镜,撩起耳边的长发挂到耳后,拿着耳环在自己耳垂边比划着。
流苏在紫藤花芯中洒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玉质的花瓣在晃动中顿时鲜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