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舒心直接瘫倒在座椅里,连看窗外景色的心情都没有了。
江然看她整个人没了精气神,问她:“怎么了?”
舒心有气无力地答:“被换工种了?”
“嗯?”江然没明白她的意思。
舒心用了点力稍微坐起来一些,说:“我被安排去做交传了。”
因为她做翻译的关系,江然对她这个行业做过一些了解,知道交传和同传的区别。
他问:“在哪个展馆?”
没得到安慰的舒心,反而得到一个问题,她立即坐直身子,防备看他,“你干嘛?”
江然被她的敏感逗笑,“去给你捧个场。”
“别。”舒心当即拒绝,拒绝得不留余地。
江然挑眉看她,眼中是无声的问询。
舒心挠挠耳垂,又抠抠手,为难地说:“一想到你在下面坐着,我更紧张了。”
她完全不怀疑他有拿到任何展馆入场券的能力,只希望他别来。
本就是第一次尝试自己不擅长的领域,还被他看着,她会有点羞怯。
江然眸光微顿,眼睛在不远处那张宣告节庆到来的广告牌上停了一下,他说:“那行吧。”
舒心微微松口气,“不过还好,当天师兄也在,安心多了。”
江然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食指屈起在边上敲了敲,“他让你安心,我让你紧张?”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舒心连忙否认:“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就是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还说别人嘴笨呢,她的嘴也不怎么会说话嘛,最后无奈,她撒着娇说:“你明明懂的嘛,就别捉弄我了。”
江然嘴里抿着笑,显然很受用她撒娇的样子。
而且她都撒娇了,他自然也就没再抓着这句话不放,他确实明白她的意思。
车子斜向右边的车道,上坡,进了高架。
刚才没注意看路,这会儿上了高架,舒心才发现开的不是回去的路,“我们不回酒店吗?”
江然说:“带你吃烧烤去?”
舒心静了一下,表情有些古怪。
正好被看后视镜的江然捕捉到,“你这是什么表情?”
舒心解释:“早上刚听说昨晚有人去聚餐,集体食物中毒了,我在想,吃烧烤是不是刚好很容易吃出问题。”
江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