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江然的语气和他说的这句话一样平淡。
舒心好奇问他:“那为什么突然换车啊?”
“心心去参加活动,排场必须足。”江然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下手很轻,怕碰散了她的盘发,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
舒心眼眸微微一睁,不以为然地说:“我就是去听音乐的,活动不重要。”
车子抵达目的地,舒心才知道现场究竟有多热闹,来宾有在走红毯的,有在展板前签名摆拍的,还有扎堆聊天的。
她迟疑地扶着江然的手下车,直觉自己与这样的场合定然格格不入。
还好,他们有专门的通道进入内部,可以避开入场口咔嚓声不停的闪光灯。
进入宴会厅,舒心第一眼望见的就是软骨头似的倚靠在桌边摇着香槟杯的房时。
他就像是天生为这样的场合而生的,稳定发挥了他社牛的本性,在一众来宾之间像一只花蝴蝶似的从中穿花而过。
像是有感应般,大老远的,他就发现了他们,立马抬起手,脸上笑得跟朵花一样,直冲他们招手。
直接带起身边一大片人跟着他扭头,都想看看是谁来了,能叫房家的这位公子这样赏脸相迎。
房时可不在乎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反正只有别人捧着他的份,他已经算是给面地抿了一口香槟,然后撇下众人径直朝前走。
走到江然两人面前迎面就是一顿抱怨:“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太无聊了,都是一群拍马屁的围着我,腻味死了。”
江然嘲弄说:“我看你挺享受。”
展板前的拍摄采访环节正好结束,来宾陆续进入宴会厅,他们三人也随之入座提前安排好的座位。
舞台正在做准备工作,房时微微偏头,讨好地对江然说:“说好的啊,你来了就帮我把白玉环拍回来,老头子他自己捐个心意,居然拿我的东西做人情,还把我的卡限额了。”
现场乐团入场,演奏者架好乐器,江然看了一眼已经进入聆听状态的舒心,小声地对房时说:“演出要开始了,安静点。”
目的还没达成,房时半口气不上不下地卡在嗓子眼,最后只能暂且放下心思扭头看向舞台。
宴会厅里灯光绚丽,映衬着满室衣香鬓影,罗绮珠翠,好一片浮华声色,连手托圆盘穿梭其间的侍应生颈间都打着精致的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