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叹口气,一脸高深莫测地说:“成年人世界的爱恨情仇真让人难以理解。”
江然没听懂她的意思,但看她的表情实在有趣,倾身朝她那边靠过去,拉了拉她身上厚实的浴袍,轻笑说:“快睡吧,不早了。”
舒心手放到系紧的腰带结扣上,突然想起浴袍里面穿的衣服,手立时停住,不再动作。
江然没想太多,随口问:“不脱掉吗?”
舒心为难地蹙了下眉,对他说:“你先把灯关了。”
“怎么了?”江然起身看她,以为她是刚才躺在草坪上被蚊子咬了,不想让他看到呢,忙问:“身上咬包了吗?我看看,严重的话要涂药了。”
说着就来松她的腰带,舒心吓的手紧紧地摁在腰带上,片刻不松懈。
“没有咬包,你快关灯吧,我是为了你……好。”
江然的手劲比她大,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浴袍就被他松散了开去。
卧室里诡异地安静了一秒,他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忍不住收了些力气,随即,他偏头,“啪”的一声关上了灯,闷声说:“睡觉。”
听声音,有些克制。
舒心偷偷笑了声,脱下浴袍,钻进被窝里,睡衣过于轻透,穿在身上跟没穿似的,特别舒服,她很快就睡着了。
深夜,习惯了天天被江然抱着睡觉的舒心,熟睡后,无意识地翻身滚进了他的怀抱里。
柔弱无骨的手轻搭在他胸膛上,身体相贴,蝉衣一般薄透的睡衣毫无阻隔,浅淡的呼吸像一根羽毛一样,缓慢地,有节奏地,扫过他的脖颈,他感到半边身体都麻了。
躺在她身边的江然从没有觉得哪一夜似今夜这般难熬过。
他既不舍得推开她,又不敢做进一步动作。
屋内明明开着冷气,他硬生生地憋出一头汗来。
最后实在忍得难受,他才妥帖地将舒心的脑袋放到枕头上,坐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快步进了浴室。
他走到花洒下,拧开水,由着冷水从头冲到脚。
冲了一会儿,才觉得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