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会儿要面对他的父亲,她稍微放宽心,只要不是像江煦那样严肃就好。
到底是自己儿子,听舒心说他好,徐芷岚止不住地笑,但还是不免要埋汰他一句:“也就你不嫌弃他。”
舒心眼睛睁得圆圆的,连连摇头。
江然这么好,怎么会有人嫌弃他呢。
徐芷岚笑得眉眼飞扬,对她满意得不得了,伸手就从手臂上褪下一只浑厚浓稠的羊脂玉手镯戴进了她手里,笑着说:“这是给心心的见面礼,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舒心看不懂玉料的好坏,只是单看这只手镯的色泽,细腻油润得不见一丝杂质,她也能预感价值不菲,她推拒地说:“这应该很贵重吧,我不能收。”
但又不敢推拒太过,怕不小心失手造成碰撞,把镯子推到手心处握着。
徐芷岚重新给她把镯子戴了回去,笑吟吟地看着她,“拿着,这是我们家的习俗,你就放心地收下,阮阮也有。”
听到她说苏知阮也有,她才歇下退还的心,只感觉手腕上的镯子沉甸甸的,她都不敢戴着,生怕有磕碰。
徐芷岚看出她有些不自在,不断地将话题往别处引,让她暂时忘记镯子的事。
“今天就我们四个人吃饭,阿煦他们还有事要忙,你别嫌冷清噢。”
再冷清都冷清不过一个人待着,一家人一起吃饭她怎么会觉得冷清,舒心微微笑说:“不会。”
闲聊才知道江家的人口这么简单,和她家差不多。
江然的爷爷奶奶膝下仅有一子一女,小姑跟着老人常年住在燕城,逢年过节都是他们飞去燕城看望,爷爷奶奶和小姑反倒很少回来。
一家人一南一北地住着,联系也比较少。
快开餐时,江然才从楼上下来。
他前面走着一个长相与之相似度极高的男人,男人一身墨色细纹的衬衫,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走路时,目色平直,仿佛眼前没有任何值得他觑视之物,是一种逼人的冷傲。
舒心顿在原地,没有上前,这么一张堪比冰块一样冷冽的脸,是江然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