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弯腰把手臂撑在车窗沿上,笑着说:“我来开?”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我怕你坐进来腿都伸不开。”舒心立刻拒绝了他的提议,并主动把车开进了地库。
下车后,她先把鲜切绿植抱下车,江然看着她怀里的一大捧,伸手去接,“我来吧。”
舒心侧身避过,抬起手肘指了指后备箱,“后备箱里还有很多花盆花瓶和盆栽,交给你。”
江然打开后备箱,微微惊讶,“怎么买这么多?”
“我看家里光秃秃的,就想摆一些增添点生气。”舒心说完,停顿几秒,问:“我可以摆吧?”
从她说出“家里”两个字开始,江然心底一切纷杂的情绪都被悄然抚平,他把东西挪到电梯里,温和说:“当然,这是你家。”
吃过江然准备的晚餐,舒心坐在桌前,处理今天买的鲜切花,先修剪根部,再处理叶材,整个过程安静得不太寻常。
江然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期间抬头望了她几眼,她都没有发现,他把平板放下,起身走到桌前,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
他没有询问她反常的原因,而是拿起一支郁金香,偏头说:“我们一起。”
舒心心里乱糟糟的,以为让自己忙碌一些就会好一点,结果根本没有缓解,反而想得更多,直到听到江然的声音,她才回神。
她眼睛在执着郁金香的那只手定睛看了一会儿,笑得清淡,“你会吗?”
“不会,你教我。”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舒心突然想起早上系领带的事,他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好像不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没有负担。
他这样的人应该从来都没有烦恼吧,不像她,只会庸人自扰。
在她出神之际,江然抬起手,摸了下她的头发。
动作很轻,却出奇地有很好的抚慰效果。
江然微微低头问:“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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