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情况不对,程思思立刻接话解围,“妾身多谢夫人信任,一定会将娘的寿宴办得风风光光的。”
周棋面色稍霁,没有拒绝,但脑子里开始琢磨着,世家贵族定然不愿同满身铜臭的商人坐在一起,届时得让程思思的父兄隔两日再来府上贺寿,免得冲撞。
大家各有心思,饭菜没怎么吃,家宴仓促结束。
沈今月回院洗漱后,坐在桌前盘点嫁妆,以及这些年她置办的铺子。
明月早先得了沈今月的吩咐,带着小丫鬟将府中账本整理了出来,此刻正犹疑着开口,“小姐,那程姨娘看着不缺银两,您为何笃定她会和您争抢府中中馈呢?您又为何要让给她呢?”
为何笃定?
因为前一世程思思就是这么做的。
“她既得不到平妻之位,定会再想方设法夺取这中馈之权来标榜自己的地位。周府早就是个破窟窿,她要抢,给她便是,至于以后府中的开销也该轮到她负责了。”
她倒要看看,这一世没有她的打点和沈府的助力,以程思思的财力,能支撑周家多久,又能助周棋爬到什么位置。
明月跟在沈今月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周府的真实情况。
周家本就出身寒门,不像别人府上有祖上留下来的家业,单是靠收租、庄子上的产粮、铺子里的收入就够维持生活了。
周老夫人寒门乍富,生怕被人瞧不起,平日里素爱搞排场,吃穿用度都要对标着朝廷大员府中老夫人的身份来安排,更别说节礼年礼这些人情往来,都要挑最好的东西送出去,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用她家主子的嫁妆来填补的?
可周家人非但不感恩,反而还觉得这些都是应该的。
想通这些,明月也不再纠结了,斟了一盏茶,“小姐,程思思今儿在主街上高价盘了两间铺子,具体做什么生意还不清楚。”
“主街?她可真是有钱。”沈今月嘴角漾开一抹笑意,“租契可签了?签了以后就让方公子把租金都降下来。”
“签了,租契是上午签的,租金是下午降的,降了整整十倍。程思思不服找人去闹,但知道方公子的身份后就认了这个哑巴亏。”明月笑意盈盈的解释。
沈今月笑道,“店薄还没办吧?让我哥找人给她使点绊子。”
“奴婢明日就让人传信回去。”明月点头。
接二连三的给周棋甩了脸子,沈今月本以为能避开周棋一段时间,没想到不过三天,周棋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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