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印入余靖眼帘的,不是陈果果有多惨,而是丁仁山本来就少的头发,又被薅得零乱不堪。
地上是碎掉的花瓶和枕头,还有水渍与一些男式衣物。
陈果果那本来就短小的睡裙,此刻紧紧贴着她漂亮的身线,跟着起起伏伏……
丁仁山第一反应就是连忙扯起一件自己的衬衫,一把将正在生气的陈果果完整裹住。
”你放开我!我要跟你离婚!“
陈果果并没有因为丁仁山不作声就偃旗息鼓,而是变本加厉的更加理直气壮。
”好了好了,这还有外人在呢!“
丁仁山还是将陈果果揽在怀里,非常好脾气地哄着。
”阿靖,你先回去。“
但回头,却是冲着余靖冷声一句,一股子与余靖并不相离的意味。
”丁镇长,上午你安排我去县里交了材料,也在深巷酒馆吃饭。“
余靖听到丁仁山言语里的冷寒之意,不觉胸口升起一团的火气,想要把丁仁山头顶上那为数不多的几根毛儿也烧个干净!
冷冷回了一句话,特别是把”也“字咬得重重地。
他个无用的老东西,都娶到陈果果这样的校花了,竟然还不知足,还在外偷腥。
这口气如果余靖不为陈果果出,只怕没人会为陈果果出了。
丁仁山是多聪明的人,一听深巷酒馆几个字,全身都是一紧。
余靖这个小王八蛋,竟然会去县城最高档的酒馆吃饭,真是离了大谱。
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深巷酒馆?
这里头的深意,丁仁山不是理会不到。
”现在八项规定管得紧,财务制度恐怕走不了。反正我要离开南沣镇回县城工作了,于情于理也该在走之前请你吃顿饭,一会儿把饭钱转给你,就算是请你了。“
丁仁山明显语气软了下来,嘴巴上说着一会儿,其实马上取出手机开始转账。
丁仁山不知道余靖是几个人吃饭,花了多少钱,就随意转了两千块钱。
如果多出两千,算他倒霉;如果少于两千,给他买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