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那句传遍了魔法界,振聋发聩的“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她看到保密法濒临破碎……
同时,她也看到了在那熊熊燃烧的野心之下,是席卷着战争破坏性的变革之火,看到了遭受无妄之灾的普通人,看到因为被强行打破旧有规则而又无法适应被逼上绝路的人,看到一浪高出一浪的反对之潮。
将这些翻完后,伊雯对文达说道:“你知道,你们在与世界逆行吗?”
文达莞尔:“一直如此,小姐。”
伊雯轻轻叹息,她的手指拂过报纸上的文字,通透的双眸却是越过那一张张断壁残垣的照片,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这是一条注定众叛亲离的不归之路,是通向地狱大门的独行道。
太早了、太激进了,如今的世人不会理解他,哪怕是聚集在他身边的追随者,也不一定每个都是义无反顾、信念坚定之人。
但正因如此……她才……
闭上双目时,伊雯已经听到自己内心的天平向一方倾斜的声音,那道声音在问他:你已经看透了他的未来,那么你舍得弃他于不顾吗?
“文达。”她把报纸还给了对方,随即说道,“劳烦……为我取一份纸笔来吧。”
文达问道:“您已经有想法了,是吗?”
伊雯无奈地对她笑:“他都说最爱我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文达的脸庞绽露出一个欣喜而心满意足的笑,她轻巧地起身移步,去别的地方给她取纸笔过来了。
……
纽特那一边,和伊雯的情况完全不同。
吃了好几天的牢饭后,他们终于得到部长的传讯,据说是部长要亲自审问他。
隔着一面玻璃,重新披上了格雷夫斯这个马甲的盖勒特抬眸看了眼纽特,皮笑肉不笑地说:“斯卡曼德先生,别来无恙。”
纽特避开了对方毫无善意的目光,独自坐到那把单椅上。
盖勒特把手中那沓关于纽特·斯卡曼德的资料放下,轻缓地道出了他的生平履历。
“霍格沃兹赫奇帕奇的学生,你曾因为伤人事件而遭到学校退学警告,但有一位教师不惜一切地保下你……”
他的声调里带着些许危险的疑惑:“是什么让阿不思·邓布利多如此喜欢你?”
“我不知道。”纽特闷闷地说,自从被迫和伊雯分开后,他就一直是这般闷闷不乐的状态。
“好吧。”盖勒特毫无感情地笑了一声,他做出了个手掌下压的动作,“那就让我们换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