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下,整个房间忽然一片死寂,周谦佑捏在她肩膀上的手顷刻收紧力道,肩胛骨的疼痛袭来,徐若水的意识略微清醒了一些,然后就对上了周谦佑那双被怒意充斥的眼睛。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周谦佑薄唇掀动,吐出的每个字都凛冽无比。
徐若水的心脏颤了颤,说没有被吓到是假的,可她不愿意再像以前一样在他面前夹着尾巴做人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紧张,缓缓开口:“你如果接受不了我这样子,我们可以离婚。”
“徐、若、水!”周谦佑一字一顿地咬出她的名字,“你跟那个男的上过床,是不是?”
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赤裸裸地摆到了台面上——作为一个成年人,周谦佑之前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徐若水一个人在柏林,江淮西又她邻居,还是她主动追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尽了,他们正常谈恋爱,这个过程里做什么都无可厚非,而徐若水也不欠他的,没必要为他守身如玉,这些道理周谦佑全都明白,他一直在避免深入考虑,也在忍着不问徐若水。
可刚刚是徐若水自己提起来的,她那句“又不是只对你”,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这句话一出,他脑子里立马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画面,那些曾经被他刻意回避、压抑下去的画面,肆无忌惮地侵略着他的思绪。
“你捏疼我的肩膀了。”徐若水答非所问。
周谦佑:“我问你是不是?”
徐若水:“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做了那件事情,我和江淮西现在还是男女朋友。”
她这不算正面回应,但字里行间已经给出他答案了。
周谦佑的力道一点点松懈,徐若水将视线挪到别处,淡淡地说:“你介意,可以离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