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古接起来,就听见手下急匆匆汇报:“阮总,楼道里有保安守着,我们根本进不去,这可——”
阮江古直接挂了电话。
保安是谁安排的,不言而喻。
阮江古刚收起手机,徐莫言便开口:“听说你小儿子生病了,需要壹壹捐一颗肾。”
这语气不怎么友好,听起来像是算账的。
阮江古赔了个笑,避重就轻,“壹壹就这一个弟弟,我们家里的事情,怎么还惊动到前亲家了。”
万柳冷笑
了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壹壹之前已经和阮家彻底断绝关系了吧,协议都签了,我可担不起这个亲家的名号。”
万柳平时虽然为人随和,但到底是富太太,真的端起架子来也不是盖的。
徐莫言和万柳两个人接连发难,谁都没有给阮江古留面子。
最后,徐斯衍往前走了一步,站到阮懿身边,对阮江古说:“阮懿不会给你儿子捐肾,死了这条心。”
“如果你再去找人骚扰她家人,就不要怪徐家不念旧情撕破脸。”这一句,是警告。
阮江古和一旁的妻子人都懵了,不是说离婚了么,怎么徐家每一个都跑来替阮懿撑腰了?
阮夫人咬了咬牙,狠下心来走到阮懿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壹壹,我知道你恨我,但思诚他是你弟弟,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你要是不救他,他会死的……我给你跪下求你,好吗?”
面对她的乞求,阮懿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变化,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她很清楚阮夫人的性子,前些年阮江古想要用她联姻,她没少从中出主意。
之前阮懿每一次回阮家,阮夫人都会指桑骂槐嘲讽她几句,阮懿没计较过,也不想和她说话。
此时此刻她说要下跪,阮懿并没有当真。
这不过是她道德绑架的一种方式罢了,只是想借此逼她妥协。
阮江古走上来抓住阮夫人的胳膊,谴责阮懿:“你阿姨都这么求你了,
你还想怎么样?阮懿,我再不好也是你爸,没有我哪里来的你?你……”
“她怎么求了?”徐斯衍打断阮江古的话,视线扫过阮夫人的膝盖,“不是说要跪么,那先跪下看看吧。”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阮夫人脸色像调色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