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经过的地方皮肉和衣料分离,她一寸寸将衣料掀起。
横七竖八的伤口逐渐显露,龙浅的呼吸既沉重又缓慢。
“剩下最后一处了,你忍耐一下。”
她知道他很能忍,却忍不住叮嘱。
龙浅放下手中的小块布料,抓起毛巾给楚东陵擦了擦额。
他是一直没哼声,但额头上的汗珠早就将他出卖。
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怎么可能不疼?
“没事!别担心。”楚东陵勾唇一笑,道。
龙浅咬着唇,放下毛巾。
“最后,也是最深的口子,估计进骨头了。”
她的视线回到他左肩上,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别怕!很快就好了。”
龙浅双手抓住并不大的衣料,一点一滴将它掀起。
在肉和布料分离的一瞬间,楚东陵的身躯第一次轻颤了下。
“我没事!”他立即安抚道。
但龙浅的眼泪还是流下来了,衣料是从骨头上撕出来的,他怎么可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