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恩还在哭诉着,他的父亲走了上来,身旁跟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女人,她是男人新娶的妻子,是外交世家的大小姐,和男人门当户对且情投意合。
上香拾花,鞠躬致哀,男人弯腰将白菊放在了棺椁旁,面无表情地做完所有流程,转身离去。
一瞬间的回眸都没有。
赞恩的哭声愈发撕心裂肺了,偌大的葬礼现场,众人听着,只觉得悲怆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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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儿科重症监护室里,小福的心跳监护仪在经过一阵波动后,“滴——”彻底成了一条直线。
值班护士闻声赶忙围了上去,“不好了!”
走廊里,一道黑影停下了脚步,眸光阴鸷,嘴角扯了扯,转身离去。
纪瑾藏在角落,当那道黑影彻底消失,转身冲进重症监护室,一把捂住护士的嘴,摇了摇头。
这几天夜,总有人刻意跑来儿科重症监护室,探头探脑,宋蕴葬礼期间,来来往往南亚的人太多,其中不免有心怀不轨的人。
沙特?华盛顿的余孽?南亚之前叛离被处理的下家?林家的残党......
纪瑾只知道这些人对宋池绝不会有好心思,现在宋家只有阿池一个人顶着,宋蕴死了,她手下的那些人有没有二心也说不定。
小福是阿池目前唯一的骨血,身为嫡长子,他也是未来宋家唯一的继承人。
难保不会有人动歪心思。
有天夜里他出去拿医院配置的奶,回来就看见一道黑影鬼鬼祟祟,值班医生警惕,出去查看情况,而那人掉头就跑。
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孟秋说的对,她母子在南亚的每一天,都会有人惦记。
她害怕,她很痛苦,她只想逃离。
纪瑾本不想继续那个计划,他劝说孟秋很多次,毕竟那对阿池太不公平,可如今看来,她的担惊受怕不是多余的。
小福早产给她留下了极大的阴影,她不求孩子荣华富贵,只求孩子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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