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重视澹台镜之,也不可能走在旁边扶着澹台镜之走。
所以来自上位者的礼贤下士,多半都是有底线和条件的,别因为上位者的一个笑容一句鼓励就热血昏了头,那只是人家的套路和话术玩的溜,要真有什么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那就只能说你认真就输了。
旁人只是好奇地伸长脖子来看,到底是什么人来了值得澹台镜之如此慎重对待,但大多数人并不认识当今皇太子是什么模样,一句口口相传的丰神俊朗、浊世佳公子也没法让人想象出一个具体的相貌来,所以压根没人往那方面想。
如此进入了学院内部,跟着澹台镜之七拐八拐,走了许久,才进入一处静谧的院落之中,看起来很寻常的位置,也没有什么森严戒备,门上连个门锁都没有,仿佛不管是谁经过都可以随时进来。
院子里的陈设也简单的很,并没有什么奢华的摆设,一张桌上放着散乱的棋盘还未来得及收拾,院子中间一颗梧桐树,再就别无其他特别的东西。
“殿下是入室内还是在外?”澹台镜之问。
“外面吧,空气好一些。”
李辰说完之后在澹台镜之的带领下坐在屋檐下的棋盘旁,看了一眼盘面,李辰对围棋涉猎并不深,但也大致能看得出来这是残局,黑子走到绝境的残局。
“殿下有兴趣?”澹台镜之笑问。
李辰摇头,说:“平日里费脑子的事情就够多了,下棋更费脑子,不来,更何况也下不过先生,何必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