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阴毒的心。
她绝不会让娘如愿的。
赵老夫人也被江慈的所作所为气的够呛。
江慈不仅和怀安和离,带走了所有嫁妆,之后还告官将剩余的东西全都搬走了,就连她睡的那张床都没放过,至今,她都没有凑齐银子重新买一张,江慈做了这么多缺德事不止,如今竟还要与雪姐儿断亲。
这天底下怎有这种毒妇?
赵老夫人道,“对,我们不签,不能签!”
一个弃妇,整这么多幺蛾子有意思么?
赵怀安冷着脸坐着。
他已被降职,可朝中那些言官却仍不放过他,时不时参他一本,就连他当职时因为吃坏了肚子,多上了一趟茅房,都被人记录在册,告到上头去。
他一个立过战功的将军,如今三天两头被人数落。
最可恶的是,他的顶头上司居然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这叫他情何以堪?
翠儿冷眼看着赵家人,冷哼,“你们若是不签,那我们就只好报官了!”
赵老夫人一愣,“报官?报什么官?以什么由头报官?”
翠儿道,“赵凝雪当街辱骂亲母,当时飘香斋的老板、伙计以及往客,都听的一清二楚,我问过飘香斋的人,他们都愿意出来作证,所以,这罪名是跑不掉的!”
“我劝你们爽快签下这份断亲书,若真闹到衙门,那赵凝雪辱骂亲母不仁不孝的罪名可就逃不掉了,到时候整个上京都会知道,我家姑娘就算想为她兜,只怕也兜不住呀,她今年八岁,来年九岁,再过个三五年,也到了议亲相看的年纪,这罪名一扣下来,怕是整个上京都无人敢娶了!”